Chapter 9

了。

看着乌鸦血玉样的眼珠子，艾丽娅点点头，走到窗边推开了一点缝隙，随即这只黑色的小鸟就像得到指令一般，从间隙中钻到离地几十米的空中，向着远方振翅飞去。

“这样就可以了？”小机器人在一旁观察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还没有。”艾丽娅言辞简洁地回答，一手扶上水晶球，原本清澈透明的玻璃立刻蒙上一层云朵似的白雾，随即画面再次变幻，不停晃动的第一视角在高楼大厦间翱翔。

“水晶球是和使魔的视野连接的。”One了然，“这个能力很方便，比监控更加灵活，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艾丽娅也是这样想的，“可惜一次能召唤的数量有限。”她有点遗憾，“种类也不算多。”

在一人一机交谈时，GCPD大楼的身影在水晶球上随着使魔的接近逐渐放大。

鸟类外表的使魔在大楼顶端盘旋几圈，画面也就给位于楼顶的蝙蝠灯来了多角度特写。这自然是一人一机联合做下的决定，一个碳基生物好奇当地特产，一个硅基生物好奇魔法视角下的画面，遂一拍即合，让使魔在发挥自己用途前奉献下光热。

完成支线任务的使魔随即在使用者的操控下俯冲向下，从一扇大开的窗户轻巧地飞入大楼，在One的辅助下，一路躲开监控和来往的人群，来到存有目标文件的一间办公室。

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这间办公室的隔音还算可以，使魔又未经过感官强化，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词语。

“受害者.......”、“死亡原因”、“知道......”

交谈的声音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两道逼近的脚步声，艾丽娅连忙操作使魔悬停在门后的上方。

推门而出的是两位警官，脸上都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其中一位刚好是她上午才见过的保罗，另一位则年纪颇大，头发斑驳，艾丽娅猜测或许就是那位名字与她相近的布莱德警官。

趁着门推开而未合起的瞬间，乌鸦样的使魔闪入室内，这里的监控正对着门口，躲无可躲，只能让One同步修改监控。

进入室内的使魔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撞向桌面上一本合起的档案夹。

撞上档案夹的瞬间，使魔炸成一团抖动的黑雾，档案夹在此刻仿佛拥有了生命，悉数将黑雾吸纳入腹部。

画面消失了，水晶球内一片澄澈。

感知片刻，艾丽娅抬手扶了一下宽大的帽檐，宣布道：“成功了。”

One在屏幕上投射出撒花的表情。

哥谭的夜晚已然降临，夜行生物纷纷走出自己的巢穴，而那些习惯于阳光下活动的生物也走在归巢的路上。

奥维利亚是一名公学教师。

她的家离学校并不算近，鲍厄里区紧连犯罪巷，夜晚并不算太平，以往她要花上半小时的时间在路途上，这就要求她在下班后得立刻踏上回家的路程，好避开犯罪的活跃时间。

但今天她被一些事情绊住了脚步，待处理结束，天边已经泛起了红霞，阳光又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迅速黯淡下去。

最后一个拐角了。奥维利亚在自己心间悄悄打气，她住的公寓楼旁边有一个小型垃圾堆，常年散发浓烈的恶臭，路过的人往往捏着鼻子快步远离，如今她闻到这股恶臭，心里却升起一些可以称之为放松的欣喜。

走进拐角，入目果然是山一样的垃圾，几只徘徊在垃圾旁的猫看见她，瞬间就叼着东西躲藏起来。恶臭愈发浓烈，还夹杂着腥气。奥维利亚加快脚步，打算远离这股恶臭，余光间却瞥见有什么东西滚落下来。

她定睛一看，正是一只染血的人类手臂。

詹姆斯·戈登抵达现场时，先赶到的属下已经拉起明黄的警戒线，案发现场的垃圾堆有大量东西已经被探员们分批次移走带去检查，四面八方地传来恶臭，有个新就任的警员此时正抱着垃圾袋呕吐。

重案组的蒙托亚警探走了过来，递来一份报告。

“这是法医初步的鉴定结果，受害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他随手翻了翻，忍不住为报告中记录的血腥场景皱紧眉头。

受害者的四肢和头颅被巨力扯下，分散在垃圾堆的五个方向。主躯干被埋在垃圾堆的中心，探员发现这一块遗体时，血肉模糊的人体肉块正被鲜血淋漓的肠子捆得严严实实。

头颅同样经过精心‘打扮’，空荡荡的眼眶中原本该有的东西不知去处，紧闭的嘴巴里含着带有骨渣的肉片，经过法医的鉴定，这些肉片是受害者的阴、jing。

“这是他第六次作案。”

低哑的声音从空无一人的背后响起，叫别人能惊得跳起的场景，戈登此时内心也只有习以为常的平淡。

“报案人说看到了你。”

“她发现受害者的时候，我就在附近。”黑色披风的骑士肯定了他的说法，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