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这可怎么办?”张行东看着自己手机哀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的活动也取消了。”暮思云划拉着屏幕寻找原因。
“市里有疫情了。”
两人几乎面面相觑。
暮思云手机上又有新的通知明天学校休课,转为线上教学。
张行东打开冰箱看看,房间又转了一圈,找了口罩戴上:“你待在家里,我出去一趟。再补充点库存,你想吃什么?水果零食?”
他匆匆出去了,暮思云回想自己的换洗衣物护肤品什么的,都够用。
张行东去了很久没有回来,她趴在窗户上看风神。风神真听话,碍于张行东在旁边震慑,刚才第二次见她都没对着她吼叫。听说这种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她喊了句风神,风神机灵地站起来,她又吓得缩了回去。她又趁这个机会洗了个澡,私自圈占了另一个卫生间。
张行东拎着两大袋子东西进门,进来之前还让暮思云用酒精给他喷了喷。“买太多了。”
“不知道封到什么时候呢,人都在抢,我也是见有什么就买点什么。”
“手上再来点。”张行东搓搓手,从怀里掏出一兜东西,“你的。”
暮思云接过,是几包女性用品。
张行东很自然地接着说:“人都对疫情麻木了,除了储存食物,没有恐慌情绪。”
她去放东西,张行东归置冰箱,他拾掇好,那边人还没出来。
风神多好呀,见了他呜呜摇着尾巴,他拍拍它的头不禁问道:该怎么办呢?风神回应了几声。张行东笑了:“还是你贴心呀。”
暮思云的计划全被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她想要的不过是有个安身之所,有点事做,没有设想过去天天还要面对一个男人。
张行东也奔波了一天,从浴室出来进了卧室,看了两眼,又把毛巾搭脸上仰天吹了吹。最后他心一横,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暮思云的房间。
暮思云正依坐着发呆,面对着只腰间围着浴巾的男人身体,先拉了拉被子护住自己,后有闭上了眼睛。看到她脸颊晕红,张行东笑笑说:“我们是夫妻,没有分开睡的理由。夫妻盖一被子,过一辈子,我是奔着和你结婚的目的也是奔着和你过一辈子的目的来的。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但睡一张床这一点必须听我的。”说完弯腰捞起暮思云。
“别动,把我浴巾蹭掉了,里面可没穿衣服。”张行东一提醒,暮思云乖乖不动了,绯红色渲染到耳朵上。张行东在她额头啄一下,成功让她睁开了眼。张行东笑:“入洞房喽!”
暮思云向来不喜矫情的人,没曾想自己也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两人同床同被,张行东长手长腿舒适伸展,暮思云缩在床沿。张行东说,半夜掉下去了,我给你点位儿。他往那边挪了挪,暮思云也往里面去了去。
两人一答没一答地说着闲话。大部份都是张行东在说,得到的回应也是一两声嗯。最后嗯的声音也没有了。张行东细听,呼吸平缓均匀,睡着了。他往里窜点,等她半夜翻身投怀送抱。
事实证明,张行东想多了。半夜暮思云对他手推脚蹬,还低低哭着。张行东装作没醒搂得更紧了。暮思云终于满头大汗醒来,意识到自己结婚了,身边的人是张行东,不是陌生人,也就安静了。
张行东觉得刚才装睡是失策,现在再醒太突然,重新揽紧继续装睡。暮思云乖巧地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两人贴得这么近,她也担心他醒了不老实。
先是额头,再是鬓角,暮思云发觉张行东在吻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呢。嘴唇被堵住的同时,他人也覆上了她。一番意志力和体力的角逐后,暮思云惨败。她放弃了抵抗,默默流泪表示不甘心屈从。
张行东摸到了泪水,瞬间冷静下来,喘息着道歉,又问有没有弄疼哪里。暮思云裹紧自己,含糊不清责怪:你说话不算话。
张行东无奈笑:“我错了,我改。主要是你又香又软的,我没经得起诱惑。”
“还怪我了?”
“不不,怪我意志不坚。”张行东又说了一堆好话,暮思云才止了哭声。
“接着睡吧,我不生气了,你别有下次了。”
张行东如临大赦:“你先睡,我去洗个澡,给我吓这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