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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门递过来的,我们谨遵学校规定没让任何外人进门。”春竹笑嘻嘻的,没发觉暮思云的异样。
“是单咱们有呢还是别的单位的也有呢?”
“我看他拿的那个本子上好几个人的签名呢。”
“企业什么名字呀?我默默感谢他。”
“这个还真没记住,好像带一个秦字,不过大老板长得挺帅的,隔着车窗只看到一个侧影,侧影就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了,正脸不知道怎么好看呢。”
暮思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这个老板太没诚意了,来送东西却不下车,别是骗人的吧?或者是打着送东西的旗号收集个人信息的?”
春竹急了:“怎么能是骗人的呢?护肤品我是鉴证过的,是正品。再说能收集什么信息,就签签名字写写手机号。”
“辛苦你啦,护肤品我这里还有,另外这情况我也没办法去拿,我的你和贝贝用吧。”暮思云挂了电话,用力揉揉额头,秦无知还是找到了这里。不过奇怪的是,这几天手机很安静,这是在故意吊她的胃口呢。暮思云无心看书,出去喂风神。风神见她来了,惊觉地蹭一下站起来,暮思云把微量元素片投给它,自己蹲下来,拿着棍子乱拨地。风神吃完回窝卧着了,暮思云又踌躇了一会儿才进来。
暮思云搓手叹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手机的响声异常惊心,暮思云看时,却是张行东。
“干嘛呢?看书看累了?”
暮思云倒在沙发上看着笑盈盈的张行东嗯了一声。他怎么就没有烦恼呢?每次通话他都是笑呵呵。
“那么辛苦,要不不考了?”
“不,不考就算了,要考就考上,今年考不上,明年还要辛苦一年。”
“瞧瞧这精神,媳妇,我都景仰你了。”
暮思云笑笑,喊了声张行东,张行东在那边认真倾听状,她又不说了。改变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同意了?”
暮思云被气笑了,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张行东的脸占满了屏幕,像这个人真在身边一样,简单真诚,可以与他不设防地相处,那种感觉轻松又愉悦。暮思云又喊了声张行东。
屏幕里有别人的身影,张行东说句等会聊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又发了条短信过来:对我说不出来的话,可以写出来给我看。
暮思云笑了,原来他看出来了。不过这或许是条途径。
信写了几次撕了几次,不知从何说起无处下笔,写了几句话又不在要点上,暮思云看着那一堆废纸,决定不写了,不过还是去了一封信。内容如下:来日月下把酒,畅叙过往。张行东很快回复,内容让暮思云捧腹大笑:你有故事又有酒,我出胸膛和耳朵。
此后没几天,秦无知的号码显示在了张行东的手机上。暮思云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坦然面对,接通了电话。
“思云,还以为你不接我电话呢。”秦无知调侃道,“找你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怎么?我大老远来的,又隔离了几天,不见见?”
见见就见见。不过见面的地点出人意料——是秦无知的房车里。
暮思云打量着车头车尾的全景天窗,内部的双人床厨具沙发吧台等。过往的人或减缓车速或驻足停留。这么笨重加长版的车估计人家以为是火车开到闹市里来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丑陋的车的?”暮思云拍拍真皮座椅问。
秦无知点上烟,晃灭火柴:“来找你之前。别人定制的,我相中了。”
暮思云点头,是他的作风。
车里热,暮思云脱下外套搭座椅上,在秦无知对面坐下,有人过来给暮思云倒了杯饮料,顺便把那根火柴梗收拾了。这也是秦无知的习惯,随时随地有人侍候到极致。
“我知道我有破绽,你们迟早会找来,但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的?”
“目前为止,只有我知道。暑期你持续不断小面额的提取现金,我就该有所警觉的。你这次简直绝了,怎么想到用爸爸的敌人来为你作掩护的?还来这石头都寂寞的地方,在没被大人们知道之前,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暮思云一字一顿地说。
秦无知忍下怒火笑着说:“你看,你躲起来了,我找到你了,你输了,就要听赢的人的话。听话了,思云。”
“我没达目的,就不回去。”
秦无知怒了:“你什么目的?不就是让大人们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吗?再说哪次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何苦呢?”
“秦无知!”暮思云抓起衣服蹬蹬地下车跑出去。外面寒风乍起,暮思云哆嗦着穿衣,衣服翻飞,她哭起来。
秦无知替她整着衣服,语气缓和下来:“我千辛万苦过来,不是惹你哭的。”
暮思云越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无知叹口气用衣服替她挡着风拥着她又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