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为什么？为什么？铁子，你为什么就是无法理解我，村田铁矢看着自己妹妹想要救下坂田银时的身影，回想起父亲的话语。

“铁矢，虽然你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但是，还是不如你妹妹。”

那我便舍弃所有，只有剑，只剩下剑，村田铁矢紧握住双拳，冷漠地看着冈田似藏举刀向村田铁子逼近。

“ 铁子！”村田铁矢一跃而下，推开自己唯一的亲人，闭眼接受死亡的到来。

“这不是充满灵魂吗？”耳边响起陌生的女声，村田铁矢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穿着浅黄色和服的少女，鲜血沿着她的手臂流下，滴落在生锈的刀身上，浅川杏握住刀柄面向眼前非人的生物。

“小杏姐姐——”

杏酱，坂田银时睁开双眼，挥舞着手中的刀砍向冈田似藏，一声巨响，冈田似藏倒下。

两把刀插在船板上，在阳光下，一把盘旋着不知名的物体，一把早已生锈，两个仿佛带有灵魂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村田铁矢，现在明白你父亲的意思了吗？”浅川杏捂住流血的伤口看向村田仁铁的儿子，弯眸浅笑，“果然，和你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呢。”

“你是，”村田铁矢睁大双眼，看向船板上生锈的刀，布满铁锈的刀身上刻着父亲的名字，又看向村田铁子，低头苦笑，“我，我明白了。”

“那就太好了。”浅川杏捂住流血的伤口，突然被坂田银时揽住腰。

“银时？”浅川杏不解地望向他，杂乱的银发遮住他的脸，让浅川杏看不清楚他的神色，男人健壮的手臂让浅川杏略微不自在，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

“别动，”低沉的嗓音却带着些许怒气，浅川杏看着他暗红的眼眸，停下动作，任凭他包扎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神乐、新八我们走。”

浅川杏在村田铁子的搀扶下，跟在坂田银时后面，好像惹他生气了，浅川杏咬住嘴唇，无措地低头前行。

“我们负责退路。”桂小太郎看着周围的敌人，“你们快走。”坂田银时握住剑对准面前的海贼。

来不及阻止，浅川杏便被村田铁矢和村田铁子拉走，只看见坂田银时挥刀的背影。

“谢谢你，”村田铁矢看着浅川杏，“没事，没事，这本就是我和铁子，和你父亲的约定。”浅川杏摸了摸蓝发少女的脑袋。

“打铁大叔，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年少的自己抱住手中的剑，抬头看向梳着月代头的男人。

“非要做什么的话，那就请看着我的孩子成为下一个江户第一铸剑师。”宽厚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

都成为很优秀的刀匠了呢，村田先生。浅川杏眸光微动，突然感受一道目光看向自己，回头一看，便看见田中太郎张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浅川杏看着他做出的口型，“要知道了。”消失在浅川杏的视线里，随后是警车的鸣笛声，灯光闪烁着。

“新八，神乐，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等银时他们。”浅川杏向前跑去，没有听见背后坂田银时的呼喊。

“你们，不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浅川杏戒备地望向田中太郎，然而他却漫不经心地含住口中的香烟，目光紧盯着浅川杏的右臂，被蓝白色衣角绑住的肌肤早已愈合，“恢复的不错呢，不愧是完美的杂交品。”

一股冲击，田中太郎倒在地上，“咳咳，年龄渐长，脾气也大了，不过，没有变弱真是太好了。”

“你到底要干嘛？”浅川杏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男人，“如果你敢伤害他们，我会杀了你。”

“哪怕违背她的约定？”田中太郎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头看向她，眼里包含着未知的情绪，“浅川，离开歌舞伎町一段时间，你也不想被找到吧。”

“你，”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田中太郎靠在墙壁上，“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原因。”

浅川杏无声地看着田中太郎，迈开步子，默默地扶起他，“去我家，田中叔叔你也不想死吧。”

“啧，被发现了呢。”田中太郎望向浅川杏的侧脸，记忆里幼小的女孩已经长得亭亭玉立，鲜血的流失，让他感到脑袋有点发昏，少女的侧颜渐渐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与她相似的面孔，抱歉啊，我果然无法帮助你，和美，田中太郎苦笑着想。

去武州吗？浅川杏坐在火车上，想起田中太郎离开时的话语，呆上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啊，不知道银时他们怎么样了，无神地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