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师的初衷
他从他抱着的教案中,拿出一封高校教师互换交流申请递给曹天屹。
“怎么?你要去?”曹天屹不解的看着他,“是不是那些不好的留言影响到你了?”他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些人都是无稽之谈,你跟一群捕风捉影的舆论小人较什么劲?”
“曹校长,我是这么想的,”崔冶正了正身子,“任职以来,有多优秀我不敢讲,但是兢兢业业是有的,我相信您和其他老师最终会还我一个清白。我在乎的不是别人怎么说我,我其实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教书育人。我觉得我现在的学识出现了瓶颈期,我觉得如果可以我真的可以出去走一走。”
“又要深造?那你怎么不出国?国之大,我看快要放不下你了。”坐在一旁的谌果阴阳怪气地说。
“谌校长,我一直以来很是敬重您,我希望您不要被那些闲言碎语左右。代然的事情我希望您能明白,教师这个岗位他能否胜任您和我都心知肚明,您对我的意见我不可置否,有失偏颇在先的是您。再有,知识深造不一定非要出国,我不否认国外确实比我们强很多但是我们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学院之间的交流本就是一种汲取养分的好机会。您怎么就能百分百认定国外的就比国内的强?”
“崔老师,你说的难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算了,我不在这上跟你争辩,没有意义。”其实,谌果已经被崔冶气得够呛了,他端起放了很久的茶杯,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而崔冶看到谌校长在自己这儿吃瘪,根本不在意,则是转身看向曹天屹,“曹校长,作为老师,教书育人是我的天职,我愿意用我所有的时间来充斥我自己,只为我带过的学生不枉上过我的课。所以,我还请您同意我的申请。”
其实曹天屹又何尝不希望崔冶能趁此机会休休假,等躲过这个风口浪尖的时间,再回来继续授课。更何况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曹天屹打心眼里已经将那个造谣者口诛笔伐过很多次了。
“崔冶,你这个申请我先收下,你容我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给你答复。”
“那好,我就不多打扰了,我明天还有课,回去备课了。”
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空气又静止了。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啼好像也在为崔冶抱着不平。
而崔冶当晚回家就把这些无厘头的事情告诉了爸妈。
那个苏黎,不是别人,是崔父的父亲许多年前认下的兄弟的独生女,从亲戚关系上讲,崔冶是要叫一声姑姑的。二人之所以没有在学校公开这层关系,也是考虑到舆论带来的影响,所以,除了曹校长,在学校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他们之间的这层亲属关系。
“荒唐!”
崔仁之拍桌而起,“你们学校的校风这是怎么了?如此说来,教书育人的先生都能被人恶意揣度了?那还育什么人?”
“爸,你别生气了,我跟曹叔叔申请了学院间的资源交换,未来一年内我应该会被调离中广财大。”
“小冶,你爸不是生气,你爸是为你感到不值。你毕业回来后没进集团接你爸的班,你知道他其实是喜忧参半的,果不其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跟我们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董敏在一旁劝说着。
“爸,妈”
崔冶知道,如果他不说些什么,他们肯定就会借此机会把他逼回公司去接班了,可是现在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而且他还有个弟弟和妹妹,崔氏并不缺继承人,从长远考虑来讲,即便他不接班,他的弟弟和妹妹也不会逊色于他,可此时并不是从商的绝佳时机,他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让父母们理解并尊重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想说‘何不借此机会放弃教书育人,从而回归到商界正轨’,可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我想做的话我其实早就去做了。从事金融教育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我实现它并完整它,对我个人来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并没有说会放任公司的事情不管,其实我也会从平时的教育实践中汲取一些从商的养分,你们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我,而是主观意义上来说你们认为我好像就只关注金融教育,并无兴趣踏足商战。可知识的海洋中并非只有商场,是混迹了全世界各方金融信息的能量地,我们无法完全转化为己用是时间问题和能力问题,我既然是做教育的,我想我就有那个责任把事情做到我认为可以驾驭其手操持重中的宏伟目标。我现在还太年轻,并不适合进入公司,我想董事会的成员们也并不会就此接受我突然的侵入。当然,我用‘侵入’是指对他们来说身份地位上的撼动,虽然父亲执掌多年,但我们并不能排除一些人有我说的这种想法。”
听崔冶说了这么多,崔父崔母也就不执着于让他过早的进到公司了。
但话说回来,黄谣不可怕,造黄谣的人才可恨又可怕。
不过崔冶并不是受‘黄谣’事件影响的唯一当事人,‘黄谣’害人又害己这并不是道听途说,毕竟造谣的人最终被指认后也会被社会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