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拿到第二名也不错。”
兀里齐认识商容吗?
林烟不动声色地点头,假装没听出他的小小破绽,“我能拿到第二名吗?”
“所谓的马术比试,就是用□□与对方搏斗,将对方击落马下就算获胜,比拼的是敏捷,以及对马匹的控制,武艺倒是次要,”兀里齐一指自己,“我来当阿姐的陪练,第二名肯定没问题。”
“那就拜托你了,兀里齐师父!”
兀里齐笑起来,“对了,阿姐为什么想赢?”
“柔然有句古话,‘刀剑永刃,鲜血永烈’,”林烟说,“我有想做的事情,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所以不能放过每个机会。”
她以前……是这样的人吗……
林烟有片刻的怔忡。
她以前,似乎从不主动争取什么,无论想做的事情多么迫切,也总会因为自己的软弱和无能而沉默。
是受到了某种影响吧。
被迫出头的次数太多,以至于,下意识就喜欢出头了。
兀里齐侧目,“我还以为,阿姐你多少会伤心难过一会儿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林烟顿了顿,“只要他平安无事,剩下的,我会努力想办法,就算没有他,也要努力。”
“不需要他,阿姐想做的事,我一样能替阿姐完成。”兀里齐说。
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林烟又休养了一周,就被兀里齐逼迫着上马训练了,虽然她身上的伤远未康复,虽然帐外天寒地冻,朔风大雪。
但兀里齐显得信心满满,“我们身体里流着狼的血脉,越是风霜,越是历练。”
林烟顶着风雪翻身上马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冻碎了。
兀里齐直接斩出长刀。
和玲乐一模一样的魔鬼方法。
林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笨拙地策马躲避,一个控制不稳,便从马背上直接摔在雪地里,伤上加伤,痛不可抑。
兀里齐一旦进入训练状态,整个人认真到不讲情面,大约是看在“阿姐”的份上,执着缰绳,象征地鼓励了几句:“没关系的,阿姐,只是皮外伤,继续。”
林烟痛得起不来,“你确定这是皮外伤?!”
“阿姐想要速成,这份苦非吃不可。”
林烟踉跄着爬上马背。
躲了几次,再次被兀里齐一个横劈扔下马。
林烟当场就疼哭了。
倒不是因为娇弱,而是这种剧烈的疼痛,很难不引起生理性的泪水。
林烟揉揉眼睛,摇摇晃晃,再次站起身。
兀里齐的出手仍然毫不留情。
第三次摔在雪地里,林烟看见了乌兰和玲乐。
玲乐将她扶起来,乌兰贴心地奉上一整套护膝护腕,笑容婉转,“这是我托母亲匆忙赶制出来的,还请王女殿下不要嫌弃。”
林烟虚弱地说了一声“谢谢”,玲乐已经接过,简单粗暴地给她换上。
间隙,下意识抬眼望了一眼远处风雪弥漫的营帐。
玲乐能想象得出,此刻,帐中的那个人,该是如何背着身,将轮椅上的扶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那个从前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此刻,该是如何感到无能为力的悲哀。
就像她刚刚入帐时,他也是那样克制而淡漠的表情。
乌兰正耐心地蹲在他身前,容色艳艳地问:“如果商公子想看,我可以推您过去。”
商景昭面目冷淡,像是没听见。
玲乐不太客气地开口:“你在这里干什么?”
“报恩。”乌兰楚楚地望着商景昭,“王女不喜欢我,我便来讨商公子的欢心,如此,定能讨得王女的欢心。”
玲乐沉默了一会儿,“后宫的妃嫔都没你这么妖孽。”
乌兰问:“王女怎么样了?”
“兀里齐下手是认真的,六亲不认的那种,”玲乐的眼睛看向商景昭,根本不是在回答乌兰,“我刚刚看到她摔下马,摔得挺狠的,感觉要疼哭了。”
“在柔然,凡是经过少狼主如此指教的人,无不获益良多。”乌兰笑了一笑,“我有幸领教过一会,实在……铭心刻骨。”
商景昭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她若是摔疼了,便去找护具,找我做什么。”
“是啊,护具,”玲乐被点醒,“不过她那堆柔然衣服里,有护具吗?”
乌兰的眼睛往商景昭的脸上瞟了一下,笑得婉转而善解人意,“商公子不必着急,我母亲懂得一些针线手艺,我让她先赶制一副出来,然后就送去。”
林烟咬着牙从雪地里爬起来,向乌兰道了谢。
兀里齐已经横刀等她了。
整场训练结束,林烟痛不欲生。
玲乐旁观了很久,早已跃跃欲试,她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