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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韵一愣轻轻问道:“那是为何?”
老道人微微一笑,也不卖关子,坦然说道:“老朽曾于二十年前见过陈萤儿姑娘一面,那时她虽年幼却已有倾城美人之姿。
苏韵闻言娇躯一震,不经意间手中香盏滑落在地,清脆响声过后残破的碎片散落一地,却似一朵支离破碎的娇艳花朵。
小小的院子里,一副断壁残垣的萧条景象,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荒芜的没有一点生机。白天的时候偶尔还有几抹阳光延伸进来,给院子里带来些许暖意,可一到夜晚北风呼啸,时不时会有瓦片被风掀落地上,破碎声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刺耳。一小片菜圃也病蔫蔫的没有生机,可终究还是顽强的活着,那是苏韵三人唯一的念想与盼头。
苏陈呆呆傻傻的顶着寒风蹲在菜圃的一旁挖着坑,小心翼翼的埋了些东西进去,然后紧紧的添上土壤,陈萤儿在屋里喊着苏陈的名字没人答应,于是打开房门进了院子果然发现苏陈又犯傻似的蹲在墙角。
于是上前二话不说拎起苏陈就回了屋,苏陈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着急的挣扎。陈萤儿看着忍俊不禁,随后一脸认真的向苏陈解释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不错,可那都是有生命的东西,桂花糕可长不出桂花糕树啊。”
苏陈嘟着小嘴,一脸不满意,连带晚饭也吃得很少,陈萤儿也不劝,直到晚上苏陈小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才后悔没有吃饱,陈萤儿很合时宜的端着一只小碗进门,苏陈鼻子尖得很,瞬间闻出了小碗里米粥的味道,充满期待的望着陈萤儿。
陈萤儿真是掐准了苏陈嘴软的性格,把苏陈拿捏的死死的,笑道:“不生气了?不生气就喝点米粥吧。”
苏陈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一勺一勺的吃着米粥,含糊道:“萤儿姐姐,苏韵姐姐呢?”
陈萤儿转过脸,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刹那间却好似巧合一般与苏韵视线交织,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啊,你还好吗?”
苏陈放下手中的汤匙然后迟疑道:“什么?”
陈萤儿低头望着苏陈,然后伸手摸了摸苏陈的小脑袋,笑道:“没什么。”
那时候真是无语无虑呢,苏韵心里轻轻的感叹一声。
一旁的女弟子上前将地上的香盏碎片收集起来,然后轻轻询问道:“苏师祖,要换一杯新的吗?”
苏韵这才回过神来,示意女弟子退下,向老道士询问道:“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老道士捋了捋下巴一撮花白长须,随后淡然道:“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陈萤儿姑娘师从千机道人,他们千机门人最是擅长卜算之术,兴许那场大战的结果陈萤儿姑娘早已知晓,并且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苏韵心里挣扎万分,正阳门派连番经历大战,人丁凋零,建筑基业也毁坏殆尽,一众长老战死前将正阳派托付苏韵之手,好不容易大战落幕,正阳派有了暂时喘息的机会,她实在不能抽身不管,可陈萤儿在她心中分量之重却也丝毫不比正阳派百年基业轻上多少。
正当苏韵纠结万分的时候,一道身着青衣的身影趁三人未曾注意到的时候大步走进正厅,笑道:“重建的事就交给我吧,姑苏城好歹是我老爹守了一辈子的基业,我总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况且我也是正阳派的弟子,为宗门出力也是应当。”
苏韵眉梢微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原来是沈丘,便说道:“可你的境界。”
沈丘潇洒一笑,说道:“虽然比起苏陈师弟是差了些,但好歹也是半只脚踏进了逍遥境界,威慑一些小鱼小虾够用了,逍遥以上的那些人物现在投鼠忌器,对你你苏大丹师和泯生剑仙望龙崖一战打出来的大好名声怕的紧。巴不得绕道走才好,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触你的霉头。”
苏陈嘴角勾了勾,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沈丘肩膀,威胁道:“是恶名才对吧,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可都听说了,正阳派出了两个姓苏的弟子,瑕疵必报,护短成性。”
沈丘笑着拍掉苏陈的手,正色道:“能威慑的仙门百家不敢有异动那便够了,何必在意是好是坏,仙门百家一贯作风还不清楚,凡是不对路的都要刺上一刺才开心,何况正阳派一贯不屑与那些宵小之辈为伍。”
苏韵闻言轻轻点头,微皱的眉头这才舒缓开来,笑道:“那姑苏这边一切就托付你了。”
事情就这般定下,天色将暗的时候苏韵苏陈姐弟以及老道士三人选了一条幽静小路纵马出行,临走前苏陈还特地与剑冢众人打过招呼,对于新冢主的要求吴家剑冢里来的江湖人称仁义剑吴季同自然毫不犹豫的点头,并且答应留在姑苏小住几月,直到苏韵一行人归来。
三人都是江湖上近乎顶尖的高手,御剑出行当然也可以,之所以选择纵马是因为姑苏城现在成为了众矢之的,又无力自保,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坐镇的顶尖高手,若是明目张胆出行,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内虚外实的真相少不了又是各种不胜其烦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