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
“她刚刚跟你说话,你怎么都不搭理她?”
陆兴宁皱了皱眉,随之便努力回想着刚才回到教室的场面。
她是听到了檀郦依稀说了什么,好像是宁宁,好像街上开了个拉面店,我们要不要……
“你最近还对她特别冷淡。”
陆兴宁瞪圆了眼睛,接着便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的白云问道:“你说我吗?对她冷淡?会吗?”
一说完,等不及白云送来答案,陆兴宁便很努力地再次回忆着这几天与檀郦的种种。
“你这几天总是落下檀郦一个人去别桌吃饭。”
不知落下檀郦一人,她是主动撤出小分队,给温陆良让座。
“你是不是有次体育课无缘无故地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那是因为檀郦要拉她去跟温陆良当面跟他商量学习地点,趁机好好炫耀一下……
“你们真没吵架?”
陆兴宁用力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最近冷冰冰地对她,不主动跟她说话,也不认真附和她的话……难道是老华又跟你说了留……”
“是你好感他,他好感她,你嫉妒她,才这样对她?”
怎么可能!
他可不会像温陆良那样搞区别对待,要非要说这属于冷淡,那她对待闻洋也是一视同仁的——当闻洋转头,她低头。当闻洋靠近,她跑开……
“你是不是昨天又通宵追你那狗血剧了?”白云推醒了跟她过来就一直在张合着眼皮,没成功抵过倦意侵扰的白珍。
白珍揉了揉惺忪的睡醒,嘴上也不忘咕哝着:“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刚才说梦话了。”
“我说了什么?”白珍惊恐道,“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突然插嘴说,是你好感他,他好感她,你嫉妒她,才这样对她。我还以为你对宁宁说呢,可吓死我了,要是被谁听到告老师,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言,白珍便赶忙向陆兴宁看了过去。
不过,她并不是打算道歉,也不打算关切几句,而是顶着一头的雾水,向陆兴宁询问起了原因:“我对你说这些话干嘛?”
“你睡糊涂了?这话不是你自己要说的吗?你问宁宁干嘛?她怎么会知道理由。”
虽说是为自己说话,但陆兴宁还是跟白云持了不同的意见。
结合回忆细想一下,就能发现这当中的巧合之处。
不知为何,陆兴宁深信这场乌龙大概是为了特意传讯给她而故意制造给她看的,目的是为了借白珍之口告诫她不要为了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因不甘心被朋友们捷足先登而冷落掉自己的那些好朋友吧。
想到此,陆兴宁便释然了很多。
一释然,她便觉得有些惭愧。
越觉得惭愧,她就越发想要补偿。
故此,在支起身子之后,她就立刻看向了斗嘴的两人,随即问道:“要跟朋友道歉的话,你们一般会送他们什么礼物?”
“送啥礼物啊,多此一举。都是朋友,坐下来好好谈一次,仍然是好朋友。”白珍率先答道。
虽说是同卵双胞胎,虽说一同生活了多年,但白珍和白云的意见还是无法在第一时间就达成一致。
就送歉礼这个问题,她们又产生了分歧。
“肯定要送吧。”白云有理有据地质疑道:“每次都只是口头上说说,肯定会越来越觉得道歉的人敷衍,我觉得还是要送个小小的礼物表示一番的。”
“那间礼品店终于开业了,据说种类齐全,包装精美,价格优廉,还能预约定制礼物,据说这两天还有新店开业六五折的折扣,你们要不要去?”
为成功说服两人,白云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啊。
虽说距离远些,甚至要超抵达距离家最近的公交站点好几站,但对于与闻洋一样,对新事物始终保持高度热情的白珍来说,这都不算事。
所以,在一听完白云的那一长篇的诱惑后,白珍便忙急着表达了她的想法:“要去,要去!”
解决了白珍,那便只剩下了话题的发起者了。
嫌弃地看了一眼白珍那副不知情的样子,白云便立马收回目光,向陆兴宁看了过去。
随后便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宁宁要去吗?在你家反方向。可能会赶不上你回来的末班车……”
“我去!回不来的话我可以喊我爸来接我或者打车回去。”
虽说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抵达了通往礼品店的公交站点,但不想阻碍还是虽迟但到。
天无情地洒下了一场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大雨,浸湿了大地,也淋湿了几个倒霉蛋。
没想因迟迟盼不来公交车,而急不可耐地跑到空地上翘首盼望远方的白珍竟然成了可怜的落汤鸡之一。
虽说极度想去,但陆兴宁也没坏到让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