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来了
白:“那宿主你也没杀他全家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你?”
沈楼却懂了,这种仇恨无关乎她做了什么,只要她骨子里流着雪原的血,她就是有罪的。
想到这里,沈楼抬头看向谢忱。
她不信小系统说的原因谢忱没想到,可他没有对她说出来。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休想对我屈打成招!哪怕你们再问一千次一万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是我想让沈衡阳死,没有人指使我,你听到了吗沈衡阳?就是我想杀你!”
耳边是歇斯底里的尖叫,沈楼的心却很平静。
她抬眸对上那双布满恨意的眼镜:“可你不是一个人来刺杀的,你还有那么多死去的同伴,你们的一招一式都井然有序……”她状若不忿,“你就是在撒谎!”
谢忱没有开口,只是全程盯着沈楼,沈楼知道,他是在观察自己。
她也不怵,刚开始面对谢忱的拘谨和敬畏居然在这种环境下诡异的消失了,她好像完全不关心谢忱听到后面的话会怎么看待自己,对着那个囚犯就是哐哐一顿输出:
“究竟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多个人来杀我一个?别跟我说是因为信仰。”她面露疑惑,“多换一啊,这不傻的吗?”
“而且你们嘎了这么多人,也没把我这个一给换了啊?”
“不是吧不是吧?这亏本生意还有人做啊?”
那囚犯被气得吐了一大口血。
沈楼怼的起劲,似是无意又似是故意:“哎哟平阳侯是真窝囊啊,不仅打的雪原丢盔弃甲还能把他们的公主带回府里压制着;某些人,伟大啊,赔了这么多人,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杀不死,啧啧啧……”
系统以为她是突然被骂回想起在现代被戳痛点秒变网络喷子的时光了,说话不过脑子,只求气死对方,忍不住叫道:“宿主!”
宿主如今的身份,是不适合替平阳侯打抱不平的。
脑中沈楼的声线依旧平稳,十分冷静:“你放心,我有数。”
囚犯怒目瞪着沈楼,“你……你……”,又吐出一大口血。
谢忱终于看不下去了:“今日也审的差不多了,不如先回去歇息?”
再审下去,怕把人给气死了。
沈楼扭头看了看谢忱,脸上不忿还未褪去,却也没说什么,默默低下了头,随着谢忱踏出牢房。
她与谢忱并肩走出大理寺,室外风雪纷纷,谢忱撑开油纸伞微微倾斜遮在沈楼头顶。
事做的体贴,一开口却依旧没有温度:“小王女可看出了点什么?”
沈楼听了他这话,左右环顾,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轻微点头,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抬头看着谢忱,回答的铿锵有力:“侯爷想要我看出什么,我就看出了什么!”
她眼中单纯坚定,不谙世事的样子竟然谢忱不知道说些什么。
系统满脸懵逼:“你们在交流点什么?他想让你看出什么?”
“谁知道呢。”沈楼语气淡漠,“说不定他想让我承认这个刺客是我派的呢。”
系统:“啊?”
沈楼:“真羡慕你这单纯的小脑瓜,还没有被肮脏的算计污染过。”
系统自闭了。它虽然听不懂宿主跟男主在打什么哑谜,但嘲讽还是听得懂的。
沈楼看得出它的郁闷,心中有些好笑,缓缓给它解释。
谢忱不会无缘无故带一个敌国公主进岷朝的大理寺,更不会好心到让她亲自监督查案,敢这么做,一是这个人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不放心;二是,他怀疑遇害就是沈衡阳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今日带她来审讯室,大概也是想从她和刺客的举动里看出破绽。
这其实很好理解,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很简单,明白这件事最后是谁获利就行,而不管是刺杀还是毒杀,最后获利方,都是沈衡阳乃至整个雪原。
沈楼有些好奇:“所以沈衡阳到底参与没?又参与了多少?”
“对不起宿主,我不知道。”系统,“我只能看到小人物的生平,与重要人物、重要事件相关的一切,我都没有办法看清。”
“没事。”
沈楼并不在意。
不知结果的博弈,才足以让人心情振奋。
她与谢忱又坐着马车回了平阳侯府。
谢忱托着腮观察了沈楼一会,突然问道:“沈衡阳,你在雪原,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也是这般装傻充愣吗?”
这是谢忱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似乎是试探,又似乎是想要与她谈心。
沈楼一哂,不答反问:“我上头有三个姐姐,雪原却送了年纪最小的我来和亲,侯爷觉得是因为什么?”
沈衡阳是雪原小王女,上头的三个姐姐也都未婚嫁,雪原却独独送来了她,她在雪原究竟过的什么日子,不言而喻。
沈楼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