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戏园的大厅之中,宾朋满座,座无虚席,可是一眼望去尽是一身军装的日本人,在坐席的正中央的位置坐着一个两片小胡子细眉小眼的中年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松下日上,此时的他正闭着双眼,一只手掌悬在立在空不断的拍打着空气,脑袋一晃一晃的,像是很享受的模样。
而在台上一身西装,踏着四方步四处走动的则是你红雨卿,此时从他化着浓妆的脸上都能看出一副只为完成任务而唱戏的表情,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台上的那份热爱,仿佛现在的他只是为了唱戏而唱戏一般。
一曲唱罢,红雨卿没有鞠躬,没有施礼而是径直的朝着后台走了去,正在他静静的卸着妆,后台的房门突然就被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松下日上和两名日本兵,松下进来后径直的走到红雨卿的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卸妆的红雨卿,而红雨卿从镜子中看着一脸厌恶的松下,冷冷的说道:“这里不准进,出去。”
一旁的日本士兵一巴掌朝着红雨卿的脸上就呼了过去,红雨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发作,将拳头攥的死死的,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日本兵和松下。
“诶,对红先生怎可如此无礼,你可知道红先生这脸蛋可值钱了,要是打坏的可不好。”松下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士兵说道
“红先生果然是得你师傅的真传了啊,台上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惟妙惟肖,若不是已经得知红先生是男人,我怕我都会忍不住对你有兴趣呢。”
“即是如此,明日开始,这家戏园就开始正式重新营业吧,当然红先生依然可是作为直接管理者,不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想不用再提醒红先生了吧。”
松下说完便大笑着离开了后台,只剩下一脸怒气的红雨卿,随后便恢复了神态,只是静静的卸着脸上的彩妆。
红雨卿回到之前蓝爷所住的房间,此时房间之中还有两人,分别是绿鹰和王宇,两人坐在椅子上,红雨卿朝着坐在两人身旁。
“松下那gr的走了?”
“嗯,走了。”
“草他王八羔子的,他还想怎样?”
“他要明日开始戏园重新营业。”
“他还真把这里当他家了?”
“可不是嘛?现在整个豫州城都是他的,更何况是这一间小小的戏园。”
“小雨卿,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四叔,六叔的伤怎样?”
红雨卿说完,绿鹰叹了口气,而王宇则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小六子的这条腿能够保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不过也只是保了下来。”
红雨卿点了点头:“师傅安顿好了吗?”
“让外围的兄弟将凌风安葬了,因为现在的情况只能这样平平淡淡的了。”
“好好安葬了就好。”
“接下来,四叔你先暂且留在这里,我感觉我需要你的帮助,而六叔,你则找机会出城,这里有三份锦囊,出城之后打开第一个,按照上面的一个一个做完后再一次打开后面两个。”
红雨卿交代完了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他现在已经是墨影的领导人了,这半个月,他为了完成蓝爷临终前的嘱托将戏园保下来,将周围的人保下来,他日日为松下日上唱戏。
一开始,还会有些意难平的壮士前来闹事,要说法,可都被日本人以绝对的武力挡了回去,渐渐的红雨卿和整个戏园也就成为了世人眼中的铁汉奸,在背后戳着红雨卿的脊梁骨,红雨卿对这些说辞自然是不会放在眼中的。
而唐博他们则是被打出了豫州城,在边上的一个小城之中栖息着,所剩人数也是少的可怜。
回到房中的红雨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庞出神,他回想着蓝爷出事那天最后的情景。
这么久只有那次,他觉得自己是有武功的,之后他问过绿鹰,绿鹰告诉他在返回豫州城遇到即墨萍的那天晚上他所展示出来的武力,可是那次红雨卿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那天他记忆犹新。
他记得那日,他看向松下日上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的就是杀,而随之脚下一蹬就窜了出去,虽然在松下眼中他顷刻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可是那一瞬间,在红雨卿看来周围的一切都慢的可怜,而快到松下日上身前的时候腰身一转,手腕翻转便死死钳住了松下的脖颈。
那一刻,他感觉松下就是手中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要自己想随时可以拗断他的脖子,而在面对几十条冰冷的枪口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有信心能够全身而退,可是在看到那些无辜且熟悉的脸庞及自己师傅的时候,他打消了放手一搏的念头。
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可是这些无辜的人将必死无疑。
可是不知道为何,那时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时刻的回荡在耳边:
“不要管他们,冲出去,你就算忍气吞声他们也不会念你的好,自己冲出去,杀出去,只有自己,这天下只有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