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溃不成军的眼泪
“爱。”,很爱很爱,可祁俞说得缓,像刻意是要延长语调一般。
就在他低下了眼睫,唇角漾起一抹笑,不知是多少次这样回视着她了,就在拉起她手到自己唇边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一道女声,应该是主办方工作人员。
“宁小姐和祁先生。”她说,“这边活动准备快要开始了。也请您们现在前往现场入座。”
宁云皖微微侧着头,眸底染得全是轻快的笑意,她轻声说,“人家叫我们了。”
“嗯。”祁俞也笑,就在两人转身开门的时候,门外一熟捻的身影从楼道拐弯处闪过。
是唐远抿。
他余光一闪,立马顿住了脚步,又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惊奇问道,“这不弟弟跟弟妹吗?”说完,又用眸光流转了番在场的几人,工作人员被他看得不禁低下了头,放在小腹前的双手微微收紧。
唐远铭眉毛半吊,朝着他们方向走来,语气里满是轻浮和故作欢快,“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今天是那什么什么节目的活动。不然我都会推了我在这边的活动,来做为弟弟跟弟妹的活动在场嘉宾了。”
宁云皖知道祁俞不喜欢这个人,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祁俞往前跨了一小步,半边肩旁挡在她的身前。唐远铭刚一直停留在宁云皖上的视线继而顺然的移到了祁俞的脸上,嘴角扯了扯,抬手就要碰在了祁俞肩旁上时。
祁俞也一侧,避开了那手,双眸一沉,眸光漆黑一瞬,他说,“那倒也必。”
“是吗?”唐远铭有些不怀好意地反问他。
话里总感觉有话,两人话里的火药味很足。
楼道间静静回响着其他人交谈的话语声,脚步声也在一边楼道尽头越走越近。
宁云皖看着唐远铭现在一副吊儿郎当样,也能知道他和祁俞姐姐离婚的原因。
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出轨。
要是当面问祁俞,不难猜就知道他肯定会跟她说,没什么,让她别操心,反倒是又把错堆到自己身上。问她,是不是觉得他最近光顾着处理这件事,没怎么陪她,怪自己没注意到这个。
所以之前,她问过祁俞的助理,可祁俞的助理还是只马马虎虎打岔了过去。
..........
也难怪,这些事的不顺堆积了他这么多的胆怯。
正当宁云皖嘴唇微开时,响亮的高跟鞋踏着地板走来了。
紧接着的是白汐汐的声音,她朝这边招了招手,“小皖姐,你们在门口站着干嘛?”
祁俞听到这个声音,拉着宁云皖的手慕然松了松,手心处微微浸出汗,房内空调风趁着此时窜了进去。
掌心的温度像是到了缓解,他的眉眼严肃感好像也得到一丝丝松懈,他转身,温和笑着对她说,“你先跟白汐汐一起,我等会就到。”
宁云皖盯着他的眼,也回笑着,“好,那我等你。”
祁俞目视着她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待她跟白汐汐并肩的时候,唐远铭又低头转了转他戴在手腕上的金表,问,“弟弟,官司真打算不撤了?”
金灿灿的反光到了他脸上,表边也都镶满了小颗粒黄金,浮夸无比,跟他这人一样。
祁俞低眸轻嗤一声,对于他的话像是毫不在意,又整了整穿在身上的黑色风衣衣领,待看着整理得自己满意了。
他才舍得给了唐远铭一个眼神,他淡声问,“你不挺忙的?还不走?这耽误了唐公子的生意,唐公子不得赔本了?可唐公子真有这么舍得?”
“弟弟,我这在你眼中原来是这样的啊?也难怪,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有意见。”唐远铭冷哼一声,放慢语调道,“不过.......”
安静的楼道间猛然传来了突兀的来电声。
是祁俞助理的。
唐远铭瞥见手机里的备注,撩起上眼皮看了拿着手机的人一眼,又缓缓补充道,“不过这事好像也瞒不住了。”
语气里好似充满了挑衅,祁俞眼神瞬时从来电号码转到了那人的脸上,手里攥得紧,指甲盖微微泛白。
喉结滚动,薄唇轻时,离他们不远处的楼道间传来了另外一个工作人员的声音。
“祁先生,这边的线下活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她说,“也请您尽快到现场入座。”
唐远铭凑近他身侧,再次故意添一把火,说,“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说完,就又正了身子,可是还在补充,“对了,好戏就要开场了。弟弟你这要是真还不撤,可就要成为戏中人了。别怪姐夫没提醒你,我的好弟弟。”
最后一句说得格外的重,他是在刻意强调。
祁俞倒也不恼,只神态自若地看着他走过自己身侧,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弯唇笑着,“撤不撤,是我的意愿。也轮不到,你来提醒我。我想你还是先处理处理自己的事,别乱操心反倒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