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垣毫不留情拆台道：“你的蛇信子快要吐人脸上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真身是什么？”

闻言一怔，蛇女从包中翻出镜子。脸侧绿色鳞片斑驳，瞳孔也跟着变得细长。

马上就要暴露真身了，她惊恐万分推开陆青垣起身离开。

白猫舔着毛见那恶女踩着高跟鞋落荒而逃，瞅准时机在她腿上留下几道血痕，引得女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咖啡店回荡。

红色水渍浸透白色条纹毛衣格外明显，何安昀硬着头皮道：“我帮您换一杯吧。”

直觉告诉她，天尊的心情不佳，但是自身修养颇好还没发火。果然钟予昭扣上平板，拎起风衣外套欲离开，“不用了。”

从进门后接二连三地发生糟糕事，钟予昭早已没了兴致，这家店从店员到顾客没有一个正常的。

“实在抱歉，是我们招待不周，一杯无糖葡萄露算我们补偿的，您先稍等一下。”何安昀满是歉意，不待他有拒绝的余地。

余光里瞥见钟予昭凝视自己，何安昀往杯中舀葡萄的动作不禁放快了些。她暗道：天尊是认出了她来吗？还是在想这家服务态度真不错？

“欢迎下次光临！”何安昀双手递出打包袋时笑意粲然，胜过这凡间烂漫。

钟予昭道了声谢转身离开，凝望占杯三分之二的葡萄果肉默想：“其实想换成少糖的，刚刚怎么没有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