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

王毓刚走出将军府，红叶就在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见他出来，连忙跑过去，道：“怎么样了，王公子，有我家小姐下落了吗？”

王毓摇了摇头，红叶急的跺脚，道：“这可怎么办啊？小姐都已经五天没回府了，大小姐他们都快急死了。”

“尚书大人那边也没消息？”

红叶开始低头啜泣，道：“没有，而且二小姐失踪的事，老爷不想外传，只能暗地里找人，这样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人啊？”

王毓心里又何尝不急，但现在线索太少，而且都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招到人。他大拇指不断摩挲食指关节，抬头看着天边，在心里不断地问：你到底在哪里？

“你家小姐当时还有说什么吗？他去将军府到底是找谁，有没有告诉你？”

“没有，小姐守完夜本想直接就去找公子的，但去了一趟房间后，不知为何又说自己要去一趟将军府，便让奴婢先行一步，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王毓低头思考，虽然刚才那个下人说孙素月是来找杜落星的，但他问过红叶，杜家小姐每次来找孙素月都是直接进府直接找人，而孙素月既然是临时决定，那必定是有人临时相邀，只是进一趟房间就决定去将军府，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踪迹，他倒不觉得这个人会是杜落星，所以刚才他诈了一下杜齐云，但现在看来，难不成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线索又断了，王毓道：“红叶，你先回去，看看尚书府的消息，我这几天也会在外面四处打听的，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见面。”

她毕竟是尚书府的丫鬟，而且也是一个姑娘，总不能和自己到处跑，红叶只能道：“那红叶就先告退了，有什么消息，我都会派人来告诉公子的。”

王毓目送红叶离去，又回头看了眼将军府，便转身离开了，接下来他一直四处打探消息，但为了保护孙素月的名声，透露的消息也不敢太多，接连三天，一无所获。

直到第四天，他听见几个人聚在一起，道：“是啊，亲眼看到的，看着像是哪里的千金小姐？”

王毓顿时停住脚步，侧耳细听，那几人继续问：“真的假的？你亲眼看到的？”

“欸，这种事我骗你干嘛，那天除夕，我哥当年就是赶着除夕去搬货，结果一不小心掉下去了，这么多年，除夕我都会去那里给我哥送点纸钱，绝对不会记错。”

旁边人一众唏嘘，道：“除夕不好好呆在家里，大晚上的去那里，这么多天了，怕是尸体都被鱼啃干净了，可惜可惜了。”

另一人哈哈大笑道：“要我看，那姑娘不是会情郎私奔，就是一心寻死，有什么好可惜的。”

那个信誓旦旦说自己看到的人，看见王毓站在自己摊子前静默良久，忙挥手起身，笑道：“起开起开，别挡着我生意。这位公子您看您要些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位姑娘？”

那人眼睛转了转，笑道：“哦，公子你也听见了，那姑娘可是我亲眼看到跳下去的，绝不会有错。”

“请问，您看见的是哪条河？”

旁边人先一步说道：“可不是哪条河，喏，就是外面那条西江。”

王毓险些身形不稳，他颤抖着从袖子里拿出些钱递给那个小贩，扯了扯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多谢。”

待他离开，刚才说说闲话的那几个人都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身后出来一个人，正是杜齐云。他低声道：“做的不错，都下去领赏吧。”

那几人立马站起来躬着腰离开，杜齐云望着王毓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最后道：“回府。”

王毓此时正在街上，他步子急促，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不管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要亲自去看一眼，即使……

待他来到江边，才知道不过又是一个绝望。茫茫寒江不亚于海底捞针，他只能去跟周围船客打听有没有遇到过落水女子。

周围人彼此看了一眼，问：“你是问的活着的还是死了的？”

王毓喉头一动，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嗓音沙哑道：“都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围人互相打量，大概明白什么情况了，这时候一个人站出来说：“公子，你还是回去吧，你要找活人，这都多久了，找不到的。”

他们隐晦地避开了另一种情况，寒冬腊月，一个弱女子要能找的话，早就该找到了。

王毓何曾不知道，但还是不放弃，每天都会去江边找人问，但周围人都说自己没见过，王毓站在原地，江面寒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周围人冷的直打哆嗦，但王毓自始至终都不肯退却一步，路人见了也只是叹一口气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寒冷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周围越寒冷，他反倒越能坚定自己的目标，不管是以前寒冬腊月提笔写字的时候，还是现在的大海捞针，他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王毓仔细分析最近几天的收获，杜齐云在自己这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