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 不送精神病医院啊
被雨浸润过一夜,清晨的朝阳都带着新鲜,扑鼻而来。
容之耀打着哈欠从房门出来,刚好撞上从对面走廊而来的女孩,他瞬间精神抖擞,扯了一下嘴,一脸傲气。
穆慈与只淡看他一眼,就摁开电梯,见人迟迟不进来,她捏了捏手机,看了下时间:“怕我?”
“谁怕你啊?”年轻人就是经不得刺激,言语刺激一下,犹如猛兽脱链。
容之耀大跨步而进,两人不言不语到了楼下。
迎声而来问切:“二小姐...”人都到齐,容之耀哼然走到餐桌。
眸里轻瞬略过少年的桀骜,眼尾稍稍而动。
“乖乖,快来!”
老太太今日也起的很早,从一开始就嚷嚷着见谁,口中的“乖乖”也不知道在呼喊着谁。
老太太自从生病就神志不清,一会儿一个样,嘴里的呼喊也是错综复杂的。
现在倒是明了,老太太迫切的望着她,一脸慈祥的招手,“快来!快来!”
这样的氛围让穆慈与想起很多年,老太太对她的态度。
很小的时候了...
“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早知道你是个女孩...还不如...”剩下的话显而可见,不过穆慈与不屑于再去回顾那破烂的,伤害她的言语了。
娇粉的唇无声扯然,扬起自顾往常的笑容。
容之烈抿着唇,微眯着眼。
女孩眼底带着没有什么情绪的深望,一步一步走过来时,眼里深静的灵一点点散开。
换成不知名的暗色。
她被老太太抓着手,坐到她身旁,将耳边散发挽到耳骨后面,穆慈与缩躲了一下。
是那种明明很讨厌,却还是要笑着,她的眼,她的唇天生会笑,但也天生就没有温度。
女孩下意识的排斥被容之烈看在眼里,眼睫往下垂了垂,醉酒的颓靡之音还在:“奶奶,吃早饭......”
老太太就像是恍然未闻,一个劲的问着穆慈与,像极了刚来时那般模样。
女孩穿着浅色短袖,手臂细嫩光洁,短发遮住半侧脸颊,侧脸轮廓被修饰的清新干净,白皙娇容只泛着淡淡的笑,清亮的眸一动不动。
她静的有些可怕,老太太言语有些多。
容夫人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带老太太回房。”
话音刚落下...
老太太蓦地大叫起来,布满皱纹的眼眸突然生出恶狠,“孽女,孽女......”
和蔼不见,完全未见。
她由握转为紧勒着,穆慈与皱眉甩开面前的人,老太太还是嚎啕,声音不渐半分。
“你个孽女,居然不听我的话,打断你的腿,打断你的腿......”人疯了,就会说一些疯话。
听着的人说是疯话,了解真相的人就会觉得这是事实,不争的实话。
容父拍案忍不下了,一声呵斥:“没听到吗?还不将老夫人带下去?”
闹剧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目送走魔障一般的人,除了穆慈与心里有一些动荡在,其余人像是习惯了一样,都无动于衷,面容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都这样了...不送精神病医院啊...”
看样子老太太病得不轻,也真是难为她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得了这样的毛病。
受罪的不仅是她,还有她身边的人。
穆慈与真是想不明白这一大家子。
喜欢自虐自受吗?
她说的轻然,又带着笑意。
隐喻又怎会不清楚。
容父微微沉声:“慈与,她是我的母亲,也是你的祖母...”
穆慈与若无其事的玩着手指上的戒指,抿直的唇忽勾,只一瞬,笑容往下坠:“我姓穆...”
一滴水深沉坠落之时,是无人在意的。
可她却掀起翻涌之潮。
容父每每看到她的冷意,她柔弱的面孔,心里没由来的害怕,害怕她的疏离,更加害怕她下一秒即将消失的生机。
容之烈深沉的目光静静打量灼思...
静峙之下,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用餐”。
不知名起始的话题,最终还是以无果结束。
两个高三生在附中读书,容之烈在北海上大学,他所在的校区与附中是在同一片地带,离得很近。
不管怎样,开车去学校,都是要经过附中的。
所以送两人上学的事情,就落在他的头上了。
这个时间点,路上还是有点堵的。
容之烈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方的俩人,中间的空位仿佛一条长河,谁也不碰,谁也不挨片刻。
堵了一会儿,道路很快又疏通开来。
容之烈将车子停到林荫停车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