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朋友有点泄气,“好吧。但那个姐姐都可以滑。”
“因为姐姐是滑板天才啊。”周靳屿顺着小孩的话调侃道。
“那她都不会你么厉害的动作。”小孩直白地说出自己所想。
“那也不影响她是滑板天才啊。”周靳屿肯定地和小孩说。
小孩一脸懵,并且觉得这个滑滑板很厉害的哥哥,确实很厉害,说的话都是他听不懂的。
初蓝从另一边滑过来,问,“周靳屿,你在说我什么呢?”
周靳屿还没回答呢,小孩就抢答道:“哥哥说你是滑板天才。”
“是吗?滑板天才教练。”初蓝看向周靳屿。
周靳屿笑着点头,“对啊。”
晚霞在天边绽放着,太阳躲在晚霞后散发着万丈光芒,晚风也无比温柔,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两人又继续滑了一会儿就被外婆叫去栖霞小卖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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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外婆说起她外甥余然,说他在秋天的时候要从桦市转学来一中上学了,说是家人移民到国外,而他想要留在国内上高中,等大学再出国。
“然然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又对初蓝说, “你们还见过面呢?”
“是呀”。初蓝有印象,不过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似乎没有说过太多话,初蓝以前就是个闷葫芦,随着慢慢长大才稍微不那么排斥与人交往。
初蓝从记忆深处搜寻出那么几个画面,“第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在店里,我来买东西遇到他和余秀阿姨一起来看你。”
“那时候你们还是小豆丁呢,一转眼就长那么高了。”外婆感叹,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说,“以后你们可以结伴一起上学,一起玩了。”
初蓝觉得外婆的这句话很可爱,其实在外婆眼里他们现在也还只是放大版的“小豆丁”吧。
“外婆,余然的然,是不是然后的然。”周靳屿问,周靳屿想到了他初中参加少年足球联赛时遇到的一个对手也是叫余然,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的然是然后的然。
“是啊,也是悠然见南山的然。”说着外婆将视线看向远处,用略带自豪得语气继续说,“还是我取的呢,这是余然外公生前最喜欢的一个诗人写的。”
外婆又说余然的外公一辈子刚正不阿,也是因为这一点受到小人迫害,在他们那个年代吃尽了苦头,最后落下病根,身体不好,在余然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吃完饭,周靳屿十分主动地承担起刷碗的责任。刷好碗之后初蓝和周靳屿又听外婆说了很多以前的故事,才回到小院休息。
睡觉前,初蓝试图通过脑海里搜寻到的记忆将余然的形象拼凑出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概七、八岁吧,初芝琴应该是在麻将馆赢钱了,一时兴起给了初蓝额外的零花钱,初蓝想着晚上终于不用吃酱油拌面条了,就跑到余外婆的小卖铺买零食。
初蓝还没到小卖部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余秀阿姨牵着一个男孩从一辆汽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在车尾往下搬东西,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七、八年,男孩的面貌是模糊了,但初蓝还记得当时那种羡慕的感受,无比羡慕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一家人的相处状态。但是好在余外婆也是初蓝的外婆,她就很满足了。
外婆的存在对于初蓝来说就像是一束可以让人不惧寒冷的阳光,也像燃烧着的火焰可以吓跑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