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
药喝光了,不留下一滴给我吗?我要吻你的唇,也许这上面还留着一些毒液,可以让我当作兴奋剂服下而死去。(初蓝俯身到周靳屿面部上方,假装在亲吻他)你的嘴唇还是温暖的!”
听到这些台词,余然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岑溪:“咔,这里非常好,就是明天表演的时候,要离得更近一些,看着像真的亲吻一样,不要像现在那么僵硬。”
初蓝只好连忙点点掩饰自己的慌乱,周靳屿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样子,简直就是睡美人,刚才初蓝一靠近他,心脏就砰砰跳,完全忘记了后面要怎么继续演,直接僵在那儿了。
果然色令智昏啊!
周靳屿从地上坐起来,鼓励初蓝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剧本里前半段剧情全是一些你侬我侬的戏份,后半段又全是大段大段地台词,真的是一个不小地挑战。
还要对着周靳屿演,就升级成了一个巨大地挑战!
看初蓝没说话,周靳屿又以坐着地姿势往她这边挪动一点距离。
现在两人完全面对面,离得极近,橘黄色的光从窗户里透进来笼罩在周靳屿身上,初蓝都可以看清他皮肤表面透明的绒毛,他眼角的红痣也被笼罩上橘色。随着周靳屿靠近,心跳声愈加剧烈。
周靳屿正抬起手放在她肩上,她突然站起来,朝排练时外走去,还踩了门口的余然一下。
余然被踩得猝不及防,喊道:“哎呦,你还踩我,你跑什么,给你们带了吃的。”
面对这一情景,排练室里坐在地上的两人也同样猝不及防,岑溪还懵在地上,周靳屿站起来追了出去。
“这一个两个的,没事吧,不会是在岑导你的指挥下,排练傻了吧。”余然边吐槽,边将吃的放在面前的地上,拿出一份盒饭,打开递给岑溪。
岑溪接过饭盒,瞥了余然一眼:“说什么呢,初蓝应该就是有点紧张,毕竟明天就要演了,现在也不可能宣布弃演,毕竟加上道具组的人,我们班一半的人的都出动了。”
余然掰开一次性款子递给岑溪:“你也别担心,初蓝应该可以很快调整好,更何况有周靳屿在呢,问题不大。你说你们班一半人都出动了,人呢?”
岑溪:“在隔壁教室排练,这不是得先让初蓝和周靳屿先熟悉剧本,然后再合在一起排。”
余然拿起一旁的剧本看了起来,说:“这些台词有也太浮夸了吧,也确实挺难为他俩的。”
岑溪停下筷子:“你在质疑莎士比亚?台词原本就是这样的,这是戏剧,当然和我们平时说话是不一样了,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旷世绝恋,你懂不懂什么是旷世绝恋!”
“是我不懂,岑导,别影响您胃口,赶紧吃,” 余然继续翻看剧本,“我继续了解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旷世绝恋。”
初蓝出了排练室,就到走廊尽头的洗手台,凉水浇在脸上,心跳也跟着平缓下来。她害怕刚才那种失控的感受,更喜欢这种理智回笼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而因为太喜欢一个人,而这样失控地跑出来,初蓝觉得这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回想起来,她跑出来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静下来,初蓝往排练室走,看到周靳屿就在走廊中间一脸担忧地朝她看过来。被周靳屿这样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连走路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明明两个人近距离接触的次数并不少,甚至连拥抱都有过两次,今天不过距离离得近一些而已,她就这样落荒而逃,简直太没出息了。
随着离周靳屿越来越近,初蓝先开口:“我没事,就是台词有点难记,担心明天忘词。”
周靳屿:“我也是,不过到时候如果真的忘记,我们就临场编一些台词好了,反正台下的观众没有剧本。”
第二天的表演,上午是合唱比赛,下午才是节目表演。班级合唱结束之后,他们又完整地排练了两遍。初蓝背台词背到凌晨两点,排练的时候没有任何台词错误,除了表演还是不太放得开,显得像是背台词。
上台前,岑溪将初蓝拉到一旁,对她说:“初蓝,你能够把这些大段,大段的台词背下来已很厉害了,你等会儿在台上表演的时候,你就想这是最后一次排练。你彻底做一次朱丽叶,而罗密欧是你爱的人,你大胆一点,不要害怕。我相信你。”
带着岑溪的这一番话,初蓝在上台进行的表演的时候,真的融入进角色了。朱丽叶对罗密欧的一见钟情,誓言相依;对爱情义无反顾追求。初蓝都深深体验到了,并且融入其中。
最后自刎倒在罗密欧身上时,初蓝眼角还挂着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