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
线还颇有些不适应,逴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样?能看到吗?这是几?”
“光线太亮了,酸。”
柳眸松了口气:“你久不见光,有这反应也正常,过上一时半刻,习惯了就好了。那药也不必每日喝了,每过一旬喝上那么一剂,只这药同你体内蛊毒相冲,不用我多说了吧?”
“劳烦柳叔这些时日照应了,”扶筝道了谢,霍启适时进来,将不知从哪扯来的一束鸢尾递给扶筝:“特意给姐姐寻的,姐姐瞧瞧喜欢吗?”
余人瞧见他进来便自觉退下了,因着他前些时日放肆的缘故,二人此时独处颇有些生硬,还是霍启率先打破了寂静:“蛊毒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解毒的法子,姐姐不必太过担忧。”
“生死有命,不过还是多谢了,”扶筝错开了话头:“这些时日叨扰了,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把我留在府里的,不过我回京日久,也该去会会皇帝了。”
“啧,姐姐这病稍有好转便忙着跟我撇清关系,当真无情的紧啊。”他故作可怜:“想当初我冒雨救姐姐回来,人困马乏的,可真是辛苦呢。”
“多谢……”扶筝话未说完便被人拿手堵住了唇齿:“单说谢谢多没诚意啊,我想讨点实在的。”
扶筝瞥向他的手,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不妥,这才收了手道:“姐姐不是好奇我拿什么法子把你留在府里的吗?我跟皇帝说,霍霆的东西,我都喜欢,包括姐姐。”
“你……”
“逗你玩的,”扶筝深呼一口气,又听他紧接道:“不过喜欢姐姐是真的。”
她耽搁的时日不少了,现下免不得先去面见皇帝,她要换衣,霍启这回倒是颇有眼色的去门外乖乖候着,只是等她要进宫时,又巴巴的跟上来要与她同行,扶筝拗不过他,只能由他,只是皇帝看到这一行人同来不免多问了几句。
霍启随口敷衍,永治帝又去问扶筝,因何耽搁了这么些时日?霍启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打算看她准备怎么圆过去,扶筝白眼一番,不假思索道:“臣和霍霆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姘头,多留几日好生告个别,不过分吧?”
永治帝不妨被入口的茶水呛了一口,霍启掩着嘴角想笑不敢笑。
好在永治帝十分自然的略过这茬不提,只提到了东烈战事不顺一事,琢磨道:“朕打算从岭南调兵出征东烈,你觉得如何?”
“陛下已经打定主意了,又何必多此一问?”扶筝直言不讳:“岭南同东烈相距甚远,出兵远征人困马乏水土不服是常有之事,陛下不会想不到,您这两败俱伤的主意怕是在心里琢磨了千百遍了,又何必来征询臣的意思?”
既然都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永治帝多余同她绕弯子:“岭南都是你的旧部,那就劳你修书一封,遣岭南部众出征东烈吧。”
扶筝忽而笑了:“臣若是不呢?且不说岭南驻军是否会听我调遣,就算他们为我所用,我有为何要下这道于我百无一利的指令?鸟尽弓藏的道理陛下比我更清楚,岭南若真跟东烈拼个两败俱伤,臣还有留下的价值吗?”
永治帝攥紧了她的咽喉,居高临下道:“你不怕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扶筝脸色涨红,艰难的往外吐字:“陛下舍不得呢。您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回来,可不是为了让我死的。臣活着,霍霆在呼邪绝不会妄动,臣若是有个什么意外,那可就说不准了。陛下让我回来,存的不是这个心思?”
永治帝被她戳中了心事,虽然生气可却也无可奈何。最后悻悻的收回了手掌,霍启提着的一口气也终于咽回了肚子里。他颓丧的摆手道:“带她下去,即日起,扶筝由暗转明,官复原职,都给我好生照料着。”
自有内监拿着赤金打造的锁链上前,低声道了句得罪。扶筝虽不意外,但还是难得的冲永治帝翻了个白眼:“陛下这就多此一举了,我都落到这副境地了,您还担心我跑了不成?”
内监为难的在二人之间徘徊,永治帝轻嗤了声:“锁上!扶大人的本事大家都清楚,别给她施展神通的机会!”
永治帝特意在眼皮子底下寻了间偏殿供她居住,也便于随时监管。好在锁链够长,最起码在室内行走是绰绰有余的,室外,整队的金甲兵严阵以待,当真是把她当囚犯看押了。
赤金打造的锁链缠绕在她手腕上,映衬的手腕内侧的皮肤更加白皙,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霍启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只觉心酸,如果早知是这个结果,她还会乖乖的领命回宫吗?
扶筝却没那些个伤春悲秋的心思,借着他来送自己的机会,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霍启不以为意的上前几步,外面那些金甲兵看来只是扶筝帮霍启整理衣襟,而后,霍启看到扶筝借着他身躯掩映,光明正大的将什么东西塞入了自己衣襟。
感受到胸膛上的硬物,他含笑挑眉又凑近些许,几乎要贴上她耳尖,乍一看像一对佳偶说悄悄话,他问:“这么确信我会帮你?”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