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July。
五十多岁的面庞保养得很好,就跟三十几岁的少妇一般。
如果不是邻桌坐着个美女环绕的金发碧眼男子与其极其相似的话,谁会相信July有一个快30岁的儿子呢!
而她的导师Charles,则坐在July旁边,鞍前马后地给她添酒布菜。
姜舒绿想起刚刚Sherry对Charles的评价,不由得笑出声来——“Charles在我们面前就会摆老师的架子,在July面前却不敢大声说话,怂得毫无底线和原则……”
姜舒绿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敛去,旁边的空位就在这时坐下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看着毫无预兆就闯入她视线的男人,姜舒绿喃喃自语,不敢相信:“我见鬼了吗?还是累出幻觉了?”
沈最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姜舒绿自己掐自己。
“嗷——是疼的……”这时姜舒绿才确信自己没看花眼,她眼睛黑亮地瞧着来人,“阿最,你怎么来了?”
说完,姜舒绿的上半身就扑向沈最的怀里。
沈最勾唇,一把搂住怀里的娇软,并伸手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他埋头在姜舒绿的脖颈处,克制地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哑着嗓子缓缓道:“想你了。”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不告诉我?”姜舒绿推开沈最,细细看着沈最清俊的面容,乌黑的浓眉下,藏着一颗蛊惑她心的痔;眼下的乌青,昭示着他最近的忙碌与疲惫。
沈最摸了摸姜舒绿的头发:“想给你一个惊喜。”说罢,轻轻啄了啄姜舒绿的红唇,“惊喜吗?”沈最舔了舔唇,尝到了香槟的甜味儿。
“嗯嗯!”姜舒绿重重地点点头,眼里都是惊喜。
她惊喜的不是沈最给予她的惊喜,而是沈最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在她思念他的时候。
姜舒绿和沈最的互动被Charles和July看在眼里。
July眼里有渴慕,用有些蹩脚的中文说道:“年轻真好。”
Charles满眼都是July:“只要你想,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July笑笑,不言语。
邻桌的那个与July面容相似的金发碧眼的男人,一手拥着个胸大屁股大的年轻女郎,一手轻晃着手中的美酒。
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笑意去不进眼眶。
有些吊儿郎当,有些无所谓。
因为母亲的晚宴过于严肃正经,他的狐朋狗友们施展不开,刚刚已经提前离开了。而他碍于母亲,不好提前退场。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轻扫着全场。
碧绿的眼眸走马观花地瞧着,突然,碧眼顿住。接着,他一手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女郎,一手放下手中的酒杯,也不管酒杯有没有放稳,也不管酒杯里残剩的美酒洒了一桌。
他脚步微乱,走到姜舒绿跟前,细细打量着姜舒绿……搂着的沈最。
异性的侵入,让沈最戒备心高涨。他放下怀里的女朋友,并把人护在身后,不让金发碧眼的男人看到一片衣角。
沈最站起身,虎视眈眈地盯着外国男人。
这正好中了男人的下怀,男人眼里闪着精光,他盯着沈最的鼻子、嘴唇,细细地,来回地,不紧不慢地看着,就像捡到了心中的宝贝一般:“It''s too similar……”
太像了。
闻言,沈最脸色一沉,以为男人看上了姜舒绿。他肩膀一侧,把探出头来想开口说话的姜舒绿挡得更严实了,语气很不好:“She''s mine!”
男人视线上移,看了看沈最的眉眼。
嗯......眼珠子倒是一样又黑又亮,但是眼型不一样,她的眼型更美,像春天里的花瓣儿一样美......
沈最疑惑.......男人的目光就像在看陷阱里的猎物,那种目光让沈最很不舒服,姜舒绿是他的,你这个外国佬休想......连肖想都不行!
沈最怒瞪着对方,脸黑得就像粘满灰的锅底,浑身就像长满了尖刺的刺猬,只要对方有所行动,他一定毫不犹豫就拔下身上的尖刺刺死他!
两个大男人无声地对峙着,姜舒绿伸出食指,戳了戳沈最的后腰。下一秒,作怪的手就被沈最宽大温厚的手掌握住,侧着头跟姜舒绿道:“满满,乖一点。”
“Eric!”就在这时,一个留着银色卷发的瘦高男子匆匆而来,脸上尽是兴奋,“your goddess is downstairs!I saw it with my own eyes!”
(你女神在楼下!我亲眼所见!)
还在与沈最相对而立的男人闻言,浑身一僵,拔腿就跑离了宴会现场,期间还差点儿与一个端着酒盘的侍应生撞到。
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