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君
小姐墙头翻得比你还利索,且最爱在半夜翻。”
这两人当着我的面还聊上了,“让我放了他可以,不过是不是需要解释下。”
他看着我不疾不徐道:“多谢沈小姐,是沈小姐身上秘密太多,不瞒你说我曾派人调查过沈小姐,发现你之前从未接触过剑术与心法,这一身的本领算是凭空而来,且初见你时全身无丝毫内力傍身,只是通晓剑术招式,但那日去侯府你却突然有了内力,进步之神速不似常人,还有打斗时一开始分明是我占尽上风,后面沈小姐为了离开却能瞬间突飞猛进打的我个措手不及,好像沈小姐的功夫能受人控制一般,可高可低,若是一开始沈小姐就能打败在下也不会同我纠缠许久,可见你是逼不得已才会短时间内迅速提升,我从未听闻有人短时间内可随意提升心法剑术,除非整套剑法你曾全部学会过,可沈小姐呐......你用的是江湖上已经失传了的落花剑法,难不成这无处可寻的落花剑法沈小姐已经烂熟于心了?”
他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大堆,我总结成一句就是:他的问题可真多啊。
“你带他走吧,我不追究了。”实在是他的问题太多,听得我头发昏,甚至我都懒得问他怎会认得落花剑法的招式。
送走了这尊大佛后,我就回房换了身衣服,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夜探吴垣老巢,如今我便盼着日子等吴垣小儿归来。
都统府果然气派,武官府邸不似文官府邸修缮的雅致清幽,这里处处透着肃穆大气。我拿出纸笔照着府内布局大致画了下,决定等画好后我要先见识下那后娶的夫人是何等的貌似天仙,把吴垣小儿迷得晕头转向。
正当我画的起劲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人来报,有人夜闯都统府,我当是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沈小姐都不用睡觉么?”
真是孽缘,怎么在哪都能碰上他,“你挺辛苦啊,既要守着武安侯府,还要兼顾都统府的安危。”
“吴兄在外浴血奋战,临行前托我照看府上,我费点心神是理所应当。”他并未管我话语中的嘲讽之意。
我一下听出了关键,他称吴垣吴兄,想必关系较好,“你与吴垣称兄道弟,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他冷不丁被我骂的没反应过来,估计此人很少被人骂吧,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他不解的问到:“沈小姐与吴兄有过节么?”
何止过节,如今梁子大到我只想取他狗命的程度,我没有搭理他转身准备离开。
“沈小姐走可以,东西留下。”我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纠缠,反正大致布局已记下个七八,手中布帛向他随手一扔正中面门。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时辰尚早,我又转了个弯出了城门,直奔城外乱葬岗。夜晚的乱葬岗飞虫走兽还挺多,且时不时传来几句怪声,这冷不丁的也挺吓人。我顺着文灵给的提示,果然找到了陈弃旧的坟塚。陈弃旧那人的坟塚还真一如文灵所说——脏污无比。在如此脏乱的乱葬岗都显得格外突出。
可见百姓对其的厌恶,对毕家的厌恶。
我将此人坟塚稍微收拾了下,墓碑上“叛贼”两字被单独涂上了朱砂,打眼极了。我脱下外面一层纱衣,小心擦拭着那红色朱砂,对着冰冷的墓碑道:“身处黑暗,依然光芒万丈......今夜出来匆忙,未来得及准备纸钱香烛,这位好汉莫要见怪。他日若有机会我定让你家人能正大光明祭拜你。”
这人为毕家伸冤而亡,听闻也曾为我喊过冤,我便还他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