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多招

（做传统的眼神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无脑网文）我们的招生很顺利，我周末班的学生全回来了，他们还带了不少同学来，人数很快增加到160人，我说不能够收了，只开四个班，班额最多四十人。

于老师几乎是在求我：“陈老师，从认识你，跟你打电话的那天起，你就从来没有听过我的。但这次我求你，一个班60人，你一定要听我一次。”

于老师说：“外面所有机构能够收就尽量收，而你却怕收多了。唉，真是的。”

于老师给我算账，三个老师报酬是48万，场地使用费一个教室一天是五千，四个教室就是2万，二十天下来，就是四十万，还有办公室的费用，这两项差不多就一百万了。还有十万保证金，这十万是分钱不退的。这就一百一十万，还有她的报酬十万，就一百二十万，还有你准备再送校长私人几万，还有田老师，蓝诗一等人的工资，还有资料费用，水电，卫生等等费用。电费，空调费就是一比不小的开支。

算下来，你还剩多少？

我哑口无言。

“陈老师，你还不如去给人家上课，说不定你上课还挣钱多点。”

于老师说想要挣点钱，全靠多招几个学生呀。于老师说一个班绝对不能够少于60人，

我答应了于老师，一个班60人，多一个也不收了。

于老师说多出来的就另外组班呀，我说我只准备了四个老师，只能开四个班。

于老师说这个简单，她立即可以再找几个老师来，她说一天8000元，这个报酬杭2中，学军，杭高老师都可以随便请，根本不用担心。

我坚决地摇摇头，我说我只开四个班，一个班60人，多一个也不收了。

我的固执让于老师无可奈何，也让她有些生气。

我想告诉于老师，我肯定想挣钱，不然何必这样辛苦？但是也不要急。我的目的是要把这个暑假班真正地做出口碑来。有了这个，挣钱是迟早的事情。我还想告诉她，你就是有点急于挣钱，一开头就是，我们一接触就是。我在心里笑了一下，我忍着，没有做解释。我想也不用解释，于老师也应该明白，她需要的是配合，我很早就给她说过，我主宰一切，我承担一切。

我们最终只收了240人，起码还有六七十人被挡了回去。

这事让于老师有点‘捶胸顿足’，

“陈老师，你跟钱有仇吗？几十万呀，一个家教老师没有三年时间绝对挣不了这么多钱，你呀，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我想了想，我应该给于老师解释一下，我不希望她心里有疑惑，以致于带着情绪来工作。

“于老师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哪里有把立即可以到手的钱财又无端给散出去的做法呢？”我说，“我承认这样做有点傻，全杭州肯定没有第二家。”

“对呀，全杭州所有机构，大到新东方，小到一般的私人家教，人家都挖空心思抢学生，哪象你，还把学生往外推的？”

我笑，

“是的，我们在杭州独一无二，于老师，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会怎样？”

“所有学生和家长会不会很好奇呢？什么学校能这样牛呢？比一些上市公司都牛呢？他们会不会到处打听呢？”

我顿了一下。我给于老师谈话有点象自己上课，唉，这是一个职业习惯吧。

“我们虽然没有打广告，但有可能比打广告的效果还好。”

我进一步解释说，我们挡了六七十个学生在外面，我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告诉所有学生，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进来，不是你交了钱，我就要把你当小祖宗来供着的。你不听话，不乖，要调皮捣蛋，不服从我的管理。我立即可以开除你，退你钱，我外面随时都有几十个学生候着的，我们不在乎损失你几个学生。

“于老师，你觉得会怎样？学生是不是会特别服从我们的管理，会特别珍惜在我们这里上课的机会，我们教学效果会不会特别好？”

我说我的周末班，之所以出了点成绩，跟严格的管理分不开——迟早三次，几次不交作业，开除。于老师点头。

我说：“我们的暑假班效果特别好，那关注我们的学生和家长一定会越来越多，我们会有名气，口碑也会越来越好。那时，我们现在丢掉的几十万，有可能加倍挣回来。”

我不说了，于老师望着我，眼神很明亮。

“好吧，陈老师，你说服了我，你是老板，听你的。”于老师说，“只是我还是觉得好可惜呀。几十万呀。”

我笑，于老师也笑。

开学前一天，我给了于老师五万现金，我要她把我们说好的事给办了。

那天晚上，我就一直等着她回来，我没有进屋子，心里也忐忑，就在小区里走来走去。一直等到12点左右她回来了。我们都没有说话，静悄悄地爬楼梯，进屋子后，我给于老师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