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工作忘记一切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回到出租屋的时候，看见蓝诗一也在，这孩子几乎是每个星期都往我这里跑，她简直课都不想回去上了。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

有蓝诗一在，我更不好表露自己的任何心情。

“诗一，你妈妈呢？怎么没有来？”我是希望她们母女关系要比过去好一些的。

“她来，我就退学。”

我和于老师，田老师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什么，蓝诗一把田老师拉去买菜，说让我们单独相处。

“我们不要当灯泡！”

咦，这孩子竟能说笑了？

“你去哪儿了？你让人好担心呀，你的手机是怎么回事？”

于老师是满脸关切，我知道她是真的，我心里有些感动。我说手机没有电了，没有办法回应。我说我没有什么。我非常疲倦，我让身体尽量缩进沙发，我看出于老师还想问什么。

我说：“什么也别问，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管我。”

我要于老师出去，让我自己呆着。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好喝好睡好了。迷迷糊糊地睡了十几分钟，我又在梦中惊醒过来，我的内衣全汗湿了，洗澡，换内衣，随便吃了点东西，我便睡了。

第二天，我一个人出去，走到西湖文化广场，从那里沿着运河走，这是古运河，杭州著名景点，此刻我当然不会丝毫注意的。我从下午走到了晚上，再往前走，我可以走到老余杭。我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深夜1点左右，我自己脚都挪不动了。

“你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

于老师坐在门口，地上。我基本上是匍匐到了她身前。

“你怎么不去睡？”

“你没有回来我睡得着吗？”

“不要担心我。”

我们并排坐在了一起，

“这两天去哪儿了？”

“回老家了。”

“急事？”

“是啊。”

“能说说吗？”

“离婚。”

“为什么？”

我闷了好一会儿说：“什么也别问，什么都不要说，好吗？”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去睡吧。我想进屋，于老师拦住了我：

“蓝诗一在里面。”

“那……？”

“你开宾馆，带我上床吧。”

我纹丝不动。

“我想试试，我能带动你。”

于老师贴在了我身上。我能够闻到从她身上的每个毛孔里散发的体香。

“我会让你很痛苦，也会让我自己痛苦万分。”我轻轻推开了于老师。“进屋休息吧。”

从第二天开始，我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办学中，只有这样我才能忘记我离婚了，我没有家了，很可能也没有儿子了。

我现在真像我姐姐她们说的那样成孤家寡人了——我这么多年的打拼，其实毫无意义。

这样的结论，让我心里真的非常昏暗。

没有人能帮我排解。

我唯一能做的事让工作来帮我转移注意力。

我开始约谈寒假班的老师。我说整个春节大家干得不错，我这里要自己办学了，希望可以和大家继续合作。我说我能做到两点。第一，让大家有当老师的尊严。第二，跟我干几年有可能让大家实现‘杭漂’的梦想——在杭州安家立业。我说我需要老师们做全职的，我说我能保证大家收入在50万左右。我感到老师们简直要跪下来喊我万岁了。我顺利地签下了不少老师。

我也约马老师来面谈。

马老师说我没有开周末班，他的收入都大打折扣了，马老师说老陈呀，你对不起朋友哈。我们俩都笑。我直截了当问马老师，如果给他一个高复班，他愿意不愿意当班主任，全天候守着学生，真正干出成绩？马老师愣了好一会儿。

“老陈，你要招高复班？”

“是。”

马老师神色凝重，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我说：“老陈，你是比我更有胆略和魄力，你比我干得更好。我自己也有机构，但一直不温不火，从没有干到你这样的规模。老陈我是真心服你。”马老师靠近了我一点，“老陈，我把自己当你朋友，作为朋友，我可以说几句吗？”

我真诚道：“老马你但说无妨。”

“老陈，我可能比你了解情况，杭州的高复基本上是被qiushi和lx给垄断了，艺术生的补习则被转塘的ff教育和tf教育给垄断了。请问老陈，你有所有高考落榜学生的电话地址学校老师等信息吗？”

我摇头。

“当然没有。”

“那老陈你有艺术学校校长教务主任，班主任的电话吗？你有艺术生的电话，家长的电话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