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内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我们都点头。我长叹了一声说:
“是我用人的失误,我以为马老师会全力来支持我办学——他表现出来的也好像是这样,实际上他一直把向树人报仇当头等大事,我知道他没有放弃报仇的打算,但是我还是重用了他。是我用人不当呀。”
“你就是对他太好了,把他抬得太高了,让他以为可以凌驾于你之上,可以代替你做主了。”
于老师进而说,这些老师一点良心都没有,学校高复班收的钱完全用在了老师的报酬上,学校还倒贴了几百万,可他们竟还不满足。
于老师开始算账,高复班一共285人,一人5.8万,总共收费1653万,而我们有六个班,共24个老师,按照平均年薪70万算,光工资支出就是1680万,学校倒贴27万,还有一年的生活费呢?还有几十个食堂师傅的工资呢?还有场地租金,水电气费用,一年学校至少倒贴进去300万,他们竟然还不满足,还要找学校闹报酬。
于老师讲到这里又有些难受了,又要掉眼泪了。
我忙握住她的手。
我的天,我自己真没有算过账,是这个女人替我计算着的。
我的天,如果不是周末班那里收了点钱,我要维持学校正常运转都难。我的内衣再次汗湿了。
“陈老师,我们有必要给老师们开个会,有必要把于老师算的账算给每个老师听一听,让所有老师扪心自问一下,学校到底还有那点对不起老师。”
我点头,田老师说那就今天晚上晚自习后,这事不能拖,田老师说后面的教师大会我们还要给大家算账。我点头。
田老师说我们有必要抓住马老师这个事,好好整顿一下我们的内部,如果我们内部再出点问题,那造成的破坏远超任何外部的破坏。
我点头。静了一下,田老师说:
“陈老师,于老师,我在想,马老师这个事情,教训非常深刻呀,其根子是我们的管理出了大问题。”
田老师说她应该检讨,是她没有做好工作,我说我们没有必要每个人都来检讨一番,我要田老师仔细说说。
“陈老师,于老师,你们想想,马老师什么时候上门去威胁树人的?我们事前一点不知道,直到人家问上门了,我们都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不是我们的失职吗?马老师何时去的?我估计很可能是树人派人砸我们窗户的前后时间,而这个时间是我们的上班时间,也就是说马老师擅自离开岗位,擅自离开学校,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老师离开学校,干什么去了,我们不知道,这不是我们的管理失职吗?我们的学生是全封闭,一个月只有一个周日的休息时间,平时根本就不可以出学校的大门,那我们的老师为什么就可以随意进出呢?我们的老师为什么就没有坐班呢?我们的管理有空子可钻呀!”
田老师说的很沉重。我也沉重,
我意识到这是我们的一个漏洞,必须赶快补上。
田老师说我们必须搞坐班制,封闭学生,也封闭老师,只有学生放假,老师也才放假,平时确有急事要出校门,必须有我们三人签字的条子才行,否则保安不准放人。
我看向于老师,于老师说必须这样,我点头。
田老师说:“还有一点,就是那两个老师的事情。老师入住寝室,原本是保证学生安全的重要举措,可是却影响了学生休息,这事我们竟然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这充分说明我们的管理停留在表面,没有深入实际,其实只要我们花一两分钟,问一下家长和孩子,就可以了解实情,但是我们竟然没有这样做,”
田老师很痛心地说:“陈老师,确实我工作不细呀,我们每天晚上必须查寝室,每天必须问家长和学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呀。”
田老师说她以后必须查完寝室再回家。我想了想说田老师这样就太辛苦了,我说寝室管理就交给诗一妈妈,反正后勤这一块都是她在负责。田老师和于老师说那也行,田老师说不过自己还是要经常来查查。我心想等自己好了,出院了,我恐怕应该搬到学校来住为好。
“陈老师,我还想到另外两点。一点,就是刚才于老师说的,必须招聘更多老师,如果发现招聘的老师中有比我们现在的老师更好的,我们完全可以把我们的有些老师换了,我们有必要给老师们一种危机感。我们可以搞末位淘汰制。”我点头。
“第二点,我们也该学一些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搞绩效工资。”
田老师说我们现在基本是平均主义,上够了课时,几十万就可以到手,这样干不行。田老师说:
“陈老师,我用周末班来举例,如果我们的孩子期末考试有三四成的孩子不太理想,那我们的寒假班,下学期的周末班就很可能流失几百学生,可能我们就只有六七百学生,甚至更少。陈老师,如果这样的话,很可能我们下学期有两三个月发不出老师工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