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向你求婚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我休息了好一阵,我告诉自己,一,不要想前妻的事,我很清楚我就是马上死了,我前妻也不会因此就愧疚,就吃不好睡不好,这些年我一直还以为她一个人带儿子不容易,她是老师,为人师表,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二,不要想于老师——可是怎么能不想她的事情。
我强迫自己想工作。
我好一点了,我对田老师说:
“田老师,那个绩效工资年前一定要发到老师们手上。”
“陈老师,我知道,已经在安排。”
我歇了歇说:“场地年后肯定要新租一个,你和于老师抽时间去看看,早点定了吧。”
“好的。”
我还想吩咐些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田老师那你去忙吧。”
田老师站着不走。
“陈老师,你脸色还很不好,要不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我摇头,我说没事。我只是为不该想的人和事情费了点心,我会缓过来的。
“陈老师,我能够随便说几句吗?”田老师迟疑了一下说,
“田老师,你请说。”
“陈老师,我听于老师说……”田老师的声音小了下去。
“你离婚了?”
“是。”
“那陈老师,你和于老师之间就没有什么障碍了呀。”
我沉默,我们之间有天然的鸿沟呀。只是田老师一点不知道罢了。
“陈老师,你和于老师其实是比较合适的一对,我感觉你们彼此也有好感,特别是于老师,她处处为你精打细算,为你斤斤计较,一个女人只有为自己的家才会这样呀,我倒不觉得她是要显示自己身份的特殊,我觉得于老师是真的想做老板娘,大家私下也是把她当老板娘的,陈老师如果你还喜欢她,你为什么不给于老师求婚呢?”
田老师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我只能沉默。
“陈老师,于老师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还是很在意名分的,让外人始终觉得你们的关系只是同居关系,她可能确实还是有些压力。”
我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从在t校办班的那时候起,我们就同居了,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夫妻呀。
“陈老师,你看她当你的面,我的面都说过一两次,人家把她当老板娘,而在你这里她什么也不是,有时还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产生了分歧,而这个时候,你又很少听她的,她是个女人,她心眼小,她有想法,有情绪可以理解呀。”
我很想告诉田老师,她说的全对,可我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老师我感觉你们在彼此折磨呀。你其实很痛苦——蓝诗一都看出来了,你很憔悴还苍老了许多,于老师绝对也不好过,你这个事情完全可以很快就解决呀,你准备一个婚戒不就完事了吗?”
我闭上眼,很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时间在我们的静默中一点一点溜走。
“陈老师,如果话说的不当,你多原谅。”
田老师起身,要走出去,
“田老师……”我睁开眼,田老师站住了。我慢慢坐起来,低垂着头,等田老师都木木地站了好一会儿,我开口道:
“田老师,我不能向于老师求婚,我不能用一张结婚证让她从此守活寡,我不能那样自私和卑劣。”
我没有抬头看田老师,但我完全知道此刻田老师绝对是满脸惊骇,绝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陈老师对不起。”田老师声音在发抖。
“田老师没有什么,你是自己人。”
我已经很平静,
“田老师和于老师出去看看场地吧。”
田老师出去了,我则强打起精神,巡视校园,同时也到每个教室门口听听看看,我知道我必须沉入学生和老师中——我也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否则我的肝区一定会痛的。第二天,田老师告诉我,她们去看了场地,说于老师主张就定粮食干部学校。
“既然于老师都定了,就定吧,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场地而再让你们闹矛盾。”田老师说,“好在那里也很配合,他们巴不得有人租,也能全封闭,装三千人也行,只是我们必须投资一两百万买桌椅板凳,高低床,还要找人对全校进行粉刷和进行必要的修缮——有些厕所可能要全部打掉重来。”田老师说这些事情不需要我操心,如果定了,她会安排好的。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一定能使用。我说好。我想了想说:
“那就麻烦田老师马上着手布置,我们寒假班结束就搬过去。”田老师说没有问题。
“那陈老师这里怎么办?租金你又是交了的,空着损失大哟。”我说:“不会空着,这里以后就是我们一对一总部,学生住这里,一对一老师也住这里。”田老师说那t校有可能就不租用了,我说看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