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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笑眯眯地说,“奖励明年早点回归你们热爱的岗位。”
“?????????”
感觉有被打击到。
周遭吵吵闹闹的,十分热烈的氛围,充满生气。
大家的座位都是自己选的,方便和熟悉的人聊天。
闫晚和桌上的几位同事喝了几杯酒之后,感觉有些热,准备安心吃菜,坐在她右手边一直没说话的沈云清突然转头,“我前几天在商场看见你了。本来想和你打招呼,你刚好进电梯。”
闫晚的筷子没停,点点头:“嗯,带我弟买衣服。”
沈云清想起来,当时她边上是有个男孩子,表情看起来有些冷淡,没想到是她的弟弟。他有些惊讶,“之前一直没听你提过你还有个弟弟。”
“我也没提过我有个弟弟呀。”张桢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昨天还缠着我带他去买衣服球鞋呢,实在是太黏人了!”
“真好,我带他买衣服,还老大不乐意呢,差点吵起来,后面带他去书店,倒是收到他一张好人卡。”闫晚无奈,丝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凡尔赛。
太气人了,张桢愤愤地说:“人比人气死人,回去我就把不孝弟弟打一顿出口恶气。”
沈云清展颜笑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啪地按亮了屋子里的灯,闫晚低头看见自己的拖鞋不在鞋柜上,而是端端正正地摆在玄关处,喝过酒的脑子有些转不动,定定思考了三秒钟,明白了这是某人的手笔。
换好鞋子进屋还没来得及拐弯,就差点与正面疾步而来的少年撞上。
“你还不睡。”闫晚就像抓包了淘气包的家长,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
云时有些手足无措,平时她回来得都比较准时,早上虽然被告知今晚她会晚点,但没想到这么晚。
刷完题发现分针已经缓慢划过一圈又继续向前,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又不知道怎么能联系上她,心里想等她安全到家再去睡觉,谁知这一等就到了十一点。
两个人的距离比较近,云时轻而易举就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看上去面色有些微微泛红。
云时怕她走不稳,犹豫了一下,伸手虚虚地搀扶她,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又绕到厨房去倒水。
闫晚轻轻地笑了一下,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不敢说话。
转身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影:“小时,冰箱里有蜂蜜,泡杯蜂蜜水给我解酒吧。”
“好。”
端着蜂蜜水回来,云时蹲在她身前把杯子递过去,看见她湿亮的眼睛里盛满笑意,耳廓不禁有点发热。
“闫老师,你不生气了吗?”云时心里还惦记着她刚刚进门时说的话。
“什么?”闫晚不解。
“我这么晚没睡觉,不听你的话。”云时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态度。
“唔,让你早睡是为了你的身体,你不用事事都把我的话当圣旨。”闫晚抿抿唇,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都这么敏感。
不知怎么的,想到今晚沈云清他们和自己聊天的内容,别人家不省心的弟弟,和眼前她的弟弟。
为什么他一直叫自己老师,她早就结束支教好久了,本来也不是教他们班的老师。
顿时心里有点不满。
“还有,你为什么总叫我闫老师,我已经不当老师了,虽然我管你爷爷叫叔,但咱俩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姐吧。”
云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会转换的那么快。
“......”张了张口,喊不出来,不习惯。
“怎么,不愿意,那你叫我温姨。”闫晚冷笑一声,想她也算是花样年华,要给这么大的小孩当姨,她还没说什么呢。
但看着蹲在她面前像只大狗狗的少年,转念一想这不证明她辈分高么,那也能接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云时眼睛微微睁大,感觉自己要跟不上她的节奏了,刚刚还是姐,这么快就抬了辈分。
犹豫了一下,快速地做出了选择。
“闫姐姐。”云时轻声地、缓慢地吐出这个称呼,字正腔圆,咬字清晰。
闫晚终于满意地笑起来,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摸起来手感非常好:“没事,你去睡吧。”
云时忍住想躲开的冲动,任由她上下其手。
挥开他伸过来要扶自己的手,端起那杯没被宠幸的蜂蜜水,站起来自顾自回房。
云时跟着站起身来,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看她关上房门后,关了灯也回屋休息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回想刚刚闫晚含笑的眼睛,和揉他头发时温热的掌心,云时感觉心跳有些加快,赶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