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置在桌上。
姜姝有心缓和气氛,把那杯饮料推到云时面前:“来吧电灯泡,晚上要辛苦给我们当司机了,这杯无酒精。”
闫晚瞪她一眼,含嗔似怒,姜姝笑笑和她碰杯,俯在她耳边说道:“别扭什么?不谢谢弟弟解围?”
闫晚微微挑眉:“我自己搞不定?”
“结果一样,可重要的是过程,看你这样,对弟弟也不是毫不在意嘛。”
闫晚像是被人刺了一下,决定不理姜姝了。
不过是一段无伤大雅的插曲,但被人在意和保护,总归感受是不一样的。
闫晚余光轻轻飘过,落在云时身上,他正端着杯子,低垂着视线慢悠悠吸杯里的饮料,和以往的乖巧温和没什么不同,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半分的凌厉,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个人明天该上班的上班,要上学的上学,并没有坐到很晚。
姜姝在后座叽叽喳喳,云时时不时应上几句,闫晚靠在姜姝边上闭目养神,今晚虽然没喝多少,但养着养着真的睡了过去。连什么时候到家,甚至是怎么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半夜渴醒,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墨池路的家里,床头的小灯被调到最暗,柔和的光线并不刺眼。闫晚躺了几分钟,翻身坐起来,准备去厨房倒水喝,这才看见床头柜上放置着的保温杯,它静静伫立在那里,仿佛就是等着这一刻。
拧开保温杯盖子,丝丝热气氤氲而上,温度适中,很显然,准备它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她的手机也已经在充电,旁边还躺着一个细细长长的盒子,闫晚犹疑打开,一支温润的缠枝荷花和田玉簪子映入眼帘。
没有任何的文字显示它的来历,闫晚把盒子放回去,安静坐了一会儿。
这段时间,这房子就像缺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开始变得空荡荡,没有生气。闫晚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云时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不由分说的迁就,并且习以为常,甚至理所当然。
只不过骨子里那点道德感约束了她。闫晚做不到毫无心理负担地和云时在一起,即便在外人眼里,这段感情云时占尽了便宜,只有闫晚心里清楚,一开始占据上风的只有她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她。
云时从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到情窦初开的阶段里,她占据了太多时间。
原本以为一段还没开始的感情,想要扼杀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不论她怎么劝解,威胁甚至疏远,结果并不如愿。
等她稍微想通,打算放下成见试着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是否合适她不知道,但她愿意不再把他当做一个需要照顾的弟弟。可是还没来得及这样做,云时搬走又让她略感措手不及。
她想着那正合她意,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云时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能看见的角落里,试图一点点侵染她的圈子。
这让闫晚有些恼怒,竟像是时时落在下风,被人牵着走。
可此刻她不由得开始正视自己的卑劣,享受别人的付出、迁就、容忍,这似乎让她感到舒适和愉悦。
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自己推到一个两难的境地?
她不由想到姜姝曾经对她的评价: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闫晚昨晚喝了一点点酒,睡眠居然不错,今天闹钟一响就从床上爬起。
只是到了客厅才发觉屋子里空空荡荡,云时给她留了个小纸条,大概意思是先回去了,早饭在锅里。
闫晚撇撇嘴,一个人吃好早饭,不紧不慢出门上班,出门前“路过”云时房间,里面仍旧保持着夏天那会儿他刚刚搬走的样子,看不出昨晚睡过人,连被子都还是那条单薄的空调被。
闫晚犹豫了一下,上前打开衣柜,取出一条棉被换上。
下午到公司,被通知临时要跑会场,
这段时间云时说不上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屏幕那头闫晚态度软和许多,平时发十句她不一定回两句,最近竟然有来有往。
虽然还是时不时突然消失,但仍让他感到受宠若惊。
最终让他确定这个念头是真实存在的原因是他又抽空去看了闫晚演出。
和以前看得几场一样,他选了个适中的位置,既不会离闫晚太近,引起她的厌烦,又不会太远,看不清她的脸。
按着以往的习惯,云时早早进场坐下,演出者们上台的时候,他看见闫晚正低头和身边人说着话,走到台上两人才分开。
闫晚落座前习惯性扫了一眼观众席,立刻在人群里发现了云时的身影。她微微顿了一下,没有像以往一样马上收回视线,和他撇清关系,反而朝着观众席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云时激动地恨不得立刻从观众席站起来,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犹豫地环顾了四周,怀疑今天观众席里有她认识的其他人。
这个举动自然是徒劳,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云时大多时间都在埋头学习,对闫晚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