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玫瑰。
突然,一群绿色长满尖刺的藤蔓从窗户伸了进来,捆住了猎杀者的四肢和一对前翅,猎杀者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四肢不停地扭动着,尖锐的前翅抵着藤蔓,藤蔓却毫发无伤。
藤蔓逐渐收紧,将猎杀者裹成了待宰的螃蟹。
一个修长人影被藤蔓围绕着,跳进了走廊,单膝跪地缓冲了一下,一只手握着枪,“砰”的一声,子弹直射进猎杀者另一只眼睛里,爆出了恶臭的绿色液体,逐渐没了挣扎。
来人快步走到宋成双边上,蹲了下来,她翻了过来,食指按上她的颈动脉。
“成双?”男子的语气里带着惊讶,似乎确认了指下微弱在跳动的脉搏,松了口气。
宋成双无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带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深蓝色眸子的男人,刚想说话,痛觉像冬天的暴风雪一般,从大脑席卷全身,发抖地蜷起了身体。
来人脸上闪过了惊慌,一手挽起了宋成双颤抖的身体,抽出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的针管,扒开了保护壳。
正要往往宋成双的手臂扎,看见宋成双手臂上的密密麻麻的针孔和淤青,手一抖,定在了空中,随即掀开了宋成双的衣服,一针扎在了肚子上。
宋成双感受着针筒里的液体缓缓被推进体内,充斥在四肢的疼痛感逐渐褪去,鼻子里充斥着清新的草木香,十分的好闻,让她想起了自己家外面的香樟树,总会让她的烦躁平稳下来。
内心里没有来的感觉到一阵平静,抬头看着满满担忧溢出来的深蓝色的眸子里映着自己花里胡哨看不清面貌的小脸。
他的眼睛好漂亮啊。
我的脸真丑。
男子一言不发抱起宋成双,绑在猎杀者身上的藤蔓散开,嫌弃地抖了抖叶片。
分出一节新的藤蔓,收起了枝条上细细密密的小刺,绕着小狐狸的身体,缠住了腋下和肚子,将一整只狐狸包裹起来,像盖了一床绿色的毯子,只露出了一个狐狸头,两片新嫩的树叶还悄悄趴在头顶,盖在了头上。
男子翻上了天台,朝着天空上悬停的飞船打着手势。
“成双,你把精神屏障打开,让我进你的精神海。”
什么精神屏障?精神海?
宋成双皱了皱眉,刚要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男子苦笑了一下:“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啊?我的里子换人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成双在心里呼唤着。
他叹了口气,表情凝重,腾出手指在空中一划,淡蓝色的半透明屏幕显示在面前,严肃地说道:
“ 连接阿黛尔医生。”
过了一会,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个图像,画面里的女子穿着墨绿色的手术服,带着蓝色的一次性发帽和口罩,眼神紧紧盯着身边的仪器。
“阿黛尔医生,我是陶谨言,你现在手术还要多久?”
“大概还要十分钟,病人很危急吗?”
天空中缓缓下降的巨大椭圆形向下翻出了一个通道,男子没等通道完全放下,双脚一蹬,带着宋成双跃上了通道。
男子焦急地快步往里走,一边说道:
“是成双。她精神力崩溃了,已经打过舒缓药剂了,有意识,症状已经缓解了。”
名叫阿黛尔的医生转头看了眼屏幕,说道:“这臭丫头怎么在这里!她用了你的药剂?”
“对。”
“治疗室里面应该有人,十分钟后我马上来。”
银白色的走廊配着冷调的光线不断在头上闪过,眼前发生的事令宋成双突然意识到。
我真死了。
但我穿越了......大概率。
有98%的概率。
还有1%是我上天堂了。
还有1%是我还在做梦。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宋成双在遇到该死的启迪者之前,十四岁上大学,十八岁破格成为研究院最年轻的人类基因链研究成员,二十八年顺风无味的人生里头一回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且不科学的问题。
不对,算上启迪者应该是第二回。
不幸中的万幸,还活着。
恍惚间,来到了一间敞亮的房间里。
一个高大的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男子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走了过来,看了眼陶谨言怀里的宋成双,眼神里突然充满了厌恶: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死心,这种地方你都能追来,还把自己搞成这样,真让人反胃。”
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宋成双只能接下这重伤的话。
陶谨言眉眼深深,温柔的语气里透着两分冷厉:“太子殿下,先给她疗伤吧。”
男子厌恶地拉高一下口罩,转头戴上了手套,打开了旁边的像体温计仪器的开关,放在她的头顶“滴”了一下。
“疑似精神崩溃,等级F,这种程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