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十年前(十五)
“好啊,就是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尺码,所以就都做大了,穿上可能不好看,等会儿试过,我有时间再帮你改一改。”
魏遣年先试了那套浅绿的晋制汉服,广袖如云,如同浊世佳公子,遗世独立一般,大小刚刚合适。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夏樗说,“我之后要参加一些文化宣传的活动,都会穿着汉服去,你要跟我一起去的话就穿这身好了。”
“好。”魏遣年有点兴奋,接着又试穿了西装。
西装穿起来果然空落落的,夏樗拿出软尺给他量了一下身。
“睡衣这么大正合适,”魏遣年穿着的睡衣,没有图案,素色的,布料非常舒服。
“好,差不多吧。”夏樗把汉服和西装挂回衣柜里,“我先去洗澡了,房间和客厅里的东西,你要是感兴趣,可以随便看看。”
魏遣年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酡红的脸,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索性走到客厅里。
窗帘拉了一半,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放置的绣架上,透过蒙尘的布料,能看清楚绣品的大致轮廓,是一只白色的猛虎,眼神凶猛。
他看向一旁落地的柜子,跟卧室里的一样,堆满了各类书籍和手工艺品。
从绒花做的凤凰,到龙,仿点翠的各种故宫仿簪,到龙凤花冠,缠花发夹到缠花臂钏,应有仅有。更多的是各种非遗工艺融合的作品,比如通草、绒花、缠花组合的一支,黑色的花朵,淡红的昙花以及绒花蝴蝶都停留在这一支簪上,弱光下,光影流转,美得不可方物。
还有一个透明的展示盒里,卧了形态各异的各种绒花兔子,活灵活现。
有的兔子抱着胡萝卜,有的兔子躺着睡觉,还有的兔子抱着一棵小树在哭,红着眼,可怜极了。
他挨个数过去,足足有56只。
夏樗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魏遣年还在研究这盒兔子。
“你可以打开看,”夏樗有些失笑道,“这些都做的是你的样子。”
那是她之前无聊的时候,心血来潮做出来的一组兔子,都是以魏遣年为原型的。
“你看那只抱着小树哭的,像不像?”
夏樗凑过来,沐浴露和洗发水淡淡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魏遣年的鼻腔里,他才降下温度的脸又烧红了。
“这些都没绑到簪子上,是非卖品,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不好?”
“好,那你送给我了,”魏遣年抱着盒子不放,“我还没想到回礼……先帮你吹干头发……可以么?”
他既无措,心里又把喜悦装得满满当当。虽然先前知道夏樗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是他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夏樗刻画的这些兔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铲除了他内心的不安。他难以想象夏樗制作这些小兔子的时候,内心的想法,但他知道,如果夏樗对他没有想法,也不会制作出这么多、这么可爱的兔子。
这就够了。
夏樗递给他吹风机,他的指尖触碰到夏樗湿润的发梢,心里止不住的甜蜜往外倒。
都吹干了他还久久没停下。
“等等,你还在吃药吗?药带没带?”夏樗想起来魏遣年的病情。她完全不清楚,要是还在服药期,忘记吃药了怎么办。
魏遣年这才把吹风机关了,轻声说:“在琴盒里,一会儿就吃。”
“嗯,那快去吃药,吃完就准备睡觉沙发太小,得委屈你跟我睡一张床了。”
下一秒,魏遣年整个人就又僵住了。
睡一张床?!
他们,会不会进展太快了……魏遣年就差同手同脚去洗澡了。
出浴室的时候,他想了太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樗。洗澡只花了十分钟,犹犹豫豫又花了二十分钟,才挪出来。
夏樗架着床上书桌,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见魏遣年出来了,收了个尾就关了键盘,把桌子收起来了。
“我好困,快睡叭。”夏樗打了个哈欠。
魏遣年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乖乖地应了,“好。”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上去。
两人间距一米。
夏樗起了坏心思,一下子钻过去,突击似得吧唧一声吻了他的额头。
魏遣年眼神躲闪,红着脸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如此笨拙,惹得夏樗又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夏樗抱着他挪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然后对着天花板说道:“皆知,关一下灯。”
皆知是谁?
魏遣年一头雾水。
随后一个软萌小男孩声音响起来,“母亲,这就要睡觉了吗?”
语气节奏和停顿已经和自然人声有九成以上的相似,魏遣年一时间还没听出来是AI。
“对啊,你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