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女皇的逆袭之路(二)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帷幔浮动,上面都用金线绣制着凤纹。挣扎着坐起来,腰上有些无力,好在下身的疼缓解了许多。
慢悠悠地下床走了几步,看到夏樗正斜躺在椅子上,手上捧了一本……书?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那本书的封皮就像专门用大漆涂过一般,是绿油油的,封面上的字体也不像一般的书竖着排布,更像额匾那样横着排布的。
认真看的话只有“剖解”两个字看得明白,其他的字都不是常见的写法,看上去有些像错别字。那书也是厚厚一摞,想必装帧起来恐怕废了很大的力气。
“女……陛下,您在读什么书?”景玉问。
夏樗看得无聊,打了个哈欠,回了句:“天书。”
景玉一惊,接着夏樗把书一放,他看见不大的书页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色彩图片,还用蝇头小楷标注。
定睛一看,发现那些蝇头小楷同书的封面上的字一样,看得不太真切,下面还有一行像蚯蚓爬行似的文字。
莫非这……真的是天书?
他从小也算博览群书,怎地连这本书的一句话都看不懂?
夏樗把书扔到书桌一角,问他:“睡得怎么样?”
景玉又想起夏樗哄他睡觉给他讲的故事,“陛下,那个四渡赤水的故事……”
“你不是说已经不是听睡前故事的年纪了么?”夏樗莞尔。
景玉赫然,“……可是您讲的关于毛将军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他也不知道夏樗会给他讲行军打仗的故事啊……
想了想,要是每天睡前,能听夏樗讲毛将军的故事,他也有些期待。
“但是,他不叫毛将军。”
景玉疑惑。
不是将军又能是什么呢?难道是开国的帝王么……
“他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是人民的□□,”夏樗笑了,向他耐心解释,“他不仅仅在军事上成就巨大,在思想上也是一部鸿蒙巨著。”
景玉听得迷糊,夏樗看向窗外,天边红日正低沉,“四渡赤水一战,他的诗词也气势宏大。”
“他说:‘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大历朝而今词曲兴盛,但却词曲只囿于表达闺情怨偶,离别或书生意气等。景玉身在勾栏,这些小词小调,都有涉猎,只是不太喜欢。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比诗的内容还要饱满的词。
联想到战事,上一句是壮志雄心,下一句却是残阳如血,竟能体会到一种极其复杂的心境。
“毛将军的队伍里,死了很多人,对么?”
夏樗点头,“死了太多人了,他一边鼓舞士气,一边又为那些牺牲了的战士们难过。”
她说完,就着桌上铺上的纸张,用二王小楷写下了全诗: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景玉一句句读下去,似乎也好像能理解毛将军当时的心境了。
“陛下,这张纸能给我么?”景玉问她。
“喜欢就留着吧。”夏樗不是很在意,“我现在是无事一生身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景玉轻笑一声,“陛下倒很有自知之明。”
“我已经把你赎出来了,等会儿绿腰会给你一笔银子,你去谋生也好,找个安定的地方隐居也好,总之不要再回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景玉一时无言。
他走到夏樗身后,从背后抱住她,“……陛下,可这天下已经是哪里都不太平了,奴能去何处安家呢?”
“生死有命,总归去哪儿也活不长久活不痛快,不如留在您身边。”
四渡赤水还没听完呢!
“……妻主,妻主,”景玉唇轻启,依恋地吻上夏樗的脸。
随后又一点点朝着她的唇靠近。
夏樗躲开了。
104鸡叫:“宿主!美人贴贴,你居然拒绝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吼吼吼!”
夏樗:“……”
“装的你也信?闭嘴,人工智障。”
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