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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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说,夹了一小块鸡肉细嚼慢咽起来。

陈景云宠溺地笑笑,继续给她碗里添菜。阿禾肚子还是撑,看着眼前的碗发呆。一双筷子夹了块排骨到她的碗里:“阿禾也多吃点。”

咳。阿禾险些被口水呛到,好友的丈夫给自己夹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红绡一丝异样也无。

一顿饭的时间阿禾如坐针毡,待红绡和陈景云用膳完毕,阿禾如蒙大赦,起身告辞。

“这天聊得不尽兴,院里装了新秋千还未带你看过呢。以后你还得多来陪陪我。”红绡牵着阿禾的手遗憾地说。

“你无聊的时候给我来信,我空闲了就过来。”阿禾拍了拍红绡的手,余光又瞥见陈景云,默默在心中加上一句:可别再碰见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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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咯血了,快去请郎中。”富丽堂皇的府邸,一处格格不入的破落院子,一个瘦瘦的婢女急匆匆吩咐着院前站着的扈从,她额上全是汗,手中捏的帕子还有一大片殷红的血渍。

仆从“诶”了一声,快步离去。

一俊俏郎君沉默看着一切,他身边的小仆小心问道:“郎君,可要禀报江公?”

俊俏郎君眉眼间全是冷淡,他嘲讽地勾着嘴角:“可给那人去信了?”

“六郎说不日将归。”小仆恭敬地低着头。

“他倒好,心无所依,遍游天下,连自己的阿娘都不放在心上。”俊俏郎君眉头紧蹙,拳头紧握,指甲陷入皮肉:“这般薄情寡义的纨绔子,阿耶竟还是偏重他......”真不甘心啊。

“五郎莫伤了自己。”小仆忙取了手帕,要为他擦拭手中溢出的血。

“不用了。”江常予制止了小仆的动作,看着手心几个深深的指甲痕:“去宫里请太医吧。若她死了,那人怕是再也不会回长安了。”

“仆知晓。”

江常予揉了揉眉心,细看的话,他与江辞远是有几分相似的。江常予狠绝,戾气十足,不似江辞远,不笑的时候带着三分忧郁,笑起来又是一片星河璀璨。

他自有他的目的。

而遥遥几百公里开外,简陋的茶店,伙计正围着灶炉热火朝天地烧水。

“沏壶茶。”低沉的男声响起。

“好嘞。”

“顺便喂下马。”

喂马?区区5文茶水钱还想喂两匹马?伙计正要发作,来人直接扔了半贯钱在他面前。

伙计立马喜笑颜开:“郎君里边请。”细细打量一下贵客,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疲倦,不过星眸浓睫,丰神俊秀,相比自己还是差了点,伙计暗暗点头,自信十足。

不过就半盏茶的功夫,那人起身就走。伙计忙问:“郎君是有急事?茶水都还未饮完。”

“日后有机会再好好品你这里的茶。”

那人留下一句,利落骑上一匹马,不一会儿就从伙计的视野中消失。

本来还想给他两个胡饼在路上吃的,伙计嘟囔着。

一连赶了几日,等江辞远到长安城内时,路两边已有人开始在宽巷上空挂上旌旗,五彩斑斓,一副连天空都要遮蔽掉的气势。桃符还未摘下,旁边又多了几盏造型各异的花灯灯架,喜气洋洋。

原是上元节快到了。

江辞远骑马穿行而过,朝江府去。刚到府门口,就有小仆前来牵马,皓也早早等在了门口,一见江辞远就迎了上来:“六郎......”

“阿娘如何?”

“夫人这几日好了不少,不再咯血了。”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

还是熟悉的草药味道,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种悲哀且无力的气氛里。江辞远快步走进屋内,魏莹艰难撑起身子。

江辞远的阿娘名唤魏莹,曾是江辞远祖父麾下的大将之女,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自嫁与江恒做正妻后,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生下了江辞远。

她听到声响,目光转向了门口,一见江辞远,莞尔一笑:“阿远,你回了?”

“嗯。”江辞远走近,扶她靠在床头:“药可吃了?”

“吃过了。”久病难愈,魏莹脸色一直不好,依稀能看清年轻时的秀丽之姿。她拢了拢头发,细细打量着江辞远,柔声问:“你瘦了许多。在外可开心?”

江辞远压了压眼底的热意:“开心。”他顺势在床边坐下,温声细语给魏莹分享这一年的所见所闻。

起初魏莹还聚精会神地听着,没过一会儿,眼皮已耷拉着犯困。她只眯了一小会儿,蓦地惊醒,抱歉地看着江辞远。

“没事,您先睡吧。等您醒了,我再说予您听。”

魏莹沉沉睡去,江辞远替魏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枯瘦的手久久说不上一句话。良久,他转身出门:“郎中说了什么?”

“忧思过重,心病难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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