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茶杯:“没有哪个杀人上门还带给人倒杯水的。”
徐宁妄在她前头站定,看天看地不看她,不知道是在为前阵子被隋霜追着撵着出北陵尴尬,还是在为他一个敌国的将军如今出现在人主将的营帐中比较尴尬。
隋霜才不理他这莫名的情绪,自顾自喝了口热水说:“徐将军怎么来了,我营帐里的诸位将军现如今可是磨刀霍霍,擎等着片儿了你立功呢。”
“那什么。”徐宁妄单手叉腰,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我就是来送个物资。”
这物资送得很是顺利,但徐宁妄却是满心的忐忑,这粮草不能不送,但是好像却是送也不对,不送也不对。
徐宁妄回到南冶之后,迅速站稳了脚跟,但是想要拿到皇位,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北陵的皇子没有几个能打的,但是南冶却不相同,这可是前世派了一众杀手追杀徐宁妄的南冶。
这样想着,徐宁妄面对隋霜坐了下来,他想说曾经人命在我眼里只是数字,但如今一路走来每次看到死人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如果看到了这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想说我才曾经觉得战场鲜活而刺激,与你对战最是有趣,现在却希望这一切尽早结束。
他想说我想你了,隋霜。
但是徐宁妄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隋霜忽然侧身放下了茶杯,然后揪着他的衣领,亲上了他的嘴唇。
徐宁妄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是两个人确定心意以后,隋霜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
她的吻很青涩,因为喝热水,口腔里面温度很高,那条舌头软软的,热热的,不甚熟练地碰了碰他的。
徐宁妄甚至来不及闭眼,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放大数十倍的隋霜的脸,她沉着眉毛,眼睛低垂而专注,在很认真而温柔地吻着他。
在发现徐宁妄在看她之后,隋霜抬起眼睛,与他对视,而后弯了弯眼睛,揪着衣领的手摩挲揽住徐宁妄的脖颈后,加深这个吻。
灯火暧昧颤抖着跳动,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欲语还休。
隋霜难耐地昂起头,露出脆弱的喉咙和漂亮的颈部线条,她的嘴唇染上了血色,在隐忍与克制中紧紧抿起。
隋霜的手在徐宁妄的颈见流连,慢慢下滑。
灯火忽然停止跳动,徐宁妄涨红了脸色,粗喘着拉开她的手,直起了身。
他勉强压制住自己的行动,终于就着那点灯火,看清楚了隋霜清醒的眼睛。
好像沉沦的一直都只有他自己
徐宁妄哑声说:“隋霜,这个两相咒就必须解了吗?”
隋霜合衣坐起,不答反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两相咒是巫族的情蛊,想要解除这种蛊毒,他们就需要再上一次床。
徐宁妄在南冶一直在追查关于白月魂和两相咒的事情,他了解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隋霜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
隋霜撩起自己挡在眼前的头发,再一次攥住了徐宁妄的手指。
她说:“阿宁,你能明白的我的考虑。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任何的闪失。”
北陵新皇初立尚不够稳固,李程加入南冶,利用了解企图灭了北陵。
徐宁妄回国谋求皇位步步艰难,期间具是重重的危机。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受伤对于另一个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影响。
白月魂没了两相咒的压制,根据上辈子的经验,隋霜也不会立刻就死。
所以现在解除两相咒才是最好的打算。
隋霜喊了一声:“阿宁。”
徐宁妄甩开了隋霜的手指,他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对隋霜说:“不,隋霜。我不管你想怎么样,我不配合!”
他像只恼怒的雄狮,来回踱步,压着嗓子吼道:“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隋霜?你觉得你现在不会死,那之后呢?白月魂的解药我还没有找到,你怎么敢现在就要解了两相咒。”
隋霜不想和他吵,枕头底下抽出短刀往自己手上一划。
徐宁妄眉头一跳,隋霜动作实在太快,他只来得及抓住隋霜流血的手指。
但是隋霜却不理他的关心与急切,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徐宁妄同样的位置,那里出现了一个和隋霜一模一样的伤口。
隋霜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凝视着徐宁妄,轻轻说:“又不是兄弟,做什么同死。”
隋霜一句话如同溅入了油锅里的一点火星,徐宁妄只觉得自己心口的火在烧,燎着了他的四肢与神经。
他怒极反笑,单手卡住了隋霜的下巴,冷声说:“隋霜,你不是问过我和你打得最后一仗如何了吗?”
隋霜瞳孔一缩,本能觉察出不对,想要挣扎,但还没有开始动,就便徐宁妄死死抱在了怀里。
“我告诉你,对,那一场仗我输了,你赢了。但是我明明消除了心头大患,以后都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