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宇智波佐助同行17

须佐能乎是属于神灵的领域。

人类只能抬头仰望这份力量。

沉浸在黑暗里的木叶终于乱了起来，但很快，又在忍者们训练有素的疏散下保持了难得的安稳与平静。

上忍们聚在一起，远远观望着那里。

日向日足没有作声，他的护卫正难掩惊愕地汇报着远处的情况。奈良鹿久则拦下了想要上去帮忙的忍者：“这……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战斗。”

生者与死者。

神灵与凡人。

二代火影身子下意识地后仰，情绪激动：“怎么可能……刚进化出的万花筒怎么可能释放得出完全体须佐能乎……”

“是那个女孩。”他的兄长平静地接过他的话，声音里有一种少见的狂热，那是当世强者堪遇敌手的狂热，在宇智波斑死后扉间再也没感受到过的狂热。

高大的须佐能乎藐视万千凡人；它全身呈暗紫色，骨骼血肉走向流畅，背生双翼，外覆铠甲，腰悬宝剑。额头五方体中，千叶环抱佐助，维持着稳定的查克拉供应，支持着他尽快熟悉与掌握新的力量。

初代火影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挥挥手：“扉间，你们退后。”

四代担忧道：“其实，我也可以……”

“四代，听大哥的吧。”二代火影微微摇了摇头，大哥这种状态……

与须佐能乎相对应的，木人拔地而起。

千手柱间有些怀念：“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对战的时候……”

志村团藏狂热地仰望着初代，就是这份力量，横压当世征服一切的木遁！二代捂着额头把自己没长进的弟子拎走，无语道：“你是血肉之躯，还不藏好？！”

团藏讷讷应是。

大蛇丸最惜命，不需任何人提醒就找好了藏身之地。

凡人尽皆退却之后，两尊巨神的战斗开始了。

初代火影并未使出全力，虽然说大蛇丸这次秽土转生近可能地保留了他生前的力量。

宇智波佐助眼见着挥出的拳头再一次被游刃有余地拦下，咬牙切齿：“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初代觉得这句话很熟悉，不由有些晃神。

在与他的战斗中，本身战斗天赋极高的宇智波佐助飞速地汲取着一切战斗技巧的运用，而他……只是想要看着这个宇智波的后辈成长起来。

千叶轻声道：“不急，我在，佐助，慢慢来。”

平日里宇智波佐助或许会被愤怒冲昏头脑，但他是为战而生之人。在战斗中，未杀死他的，都将化为他成长进步的养料。

那是在轮回中转生千百次的斗神的灵魂。

在战斗中灼灼燃烧。

须佐能乎的刀剑砍在木人身上，将初代压退了许多步。几步虽小，却只是相对于这两个巨人来说，实际上，便是横跨了整个木叶。

观战的人纷纷退却，几乎全都在想，这真的是忍者吗？

凛冽的风吹起初代的长发，他朗笑着迎接来自后辈的挑战。

在血与火的淬炼中成长起来的战国英豪，与在和平时代逆光而行的执着少年。

或许他们的实力有差距，但在这一刻，在天空面前，他们灵魂的重量是平等的。

秽土的身躯寸寸飞扬成灰，又在固执的法则运行下凝聚成青年本来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他站在高处，仿佛可以触碰到天上的星星。夜色宁静，胸襟也舒畅自然。

顶尖忍者在交战时偶尔能感应到彼此的内心。

初代赞叹道：“你有着温柔而纯粹的灵魂……就像斑一样。”

佐助……佐助瞬间黑脸，要吐不吐地转过了头。

千叶则把视线投向了团藏。

也不知怎的，掌握着飞雷神的二代和四代都没有趁机带他脱离战场，就这么任由他留着。千叶没有多想，藤条随心而动，将团藏捞入藤蔓编织的笼子里。

战利品要收好。

三代艰难道：“木叶会给他合适的裁决。”

千叶冷冰冰又极其认真道：“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那么我认为，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忍者世界强者为尊，什么法律什么规则都只是笑话。

强盗横行，浪忍流窜，忍者肆意杀人的受害者只能靠出钱给另一个忍者下任务才能制裁犯罪者……哦不，这里杀人不算犯罪。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忍村，真的知道什么叫正义，什么叫公理吗？

初代道：“村子的规矩不能被破坏，相信我，他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许多人都相信他。

宇智波佐助坚决道：“不。”

——什么样的惩罚才能平息那些在他脑海中彻夜不息尖啸灵魂的愤怒？

兵戈再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