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
儿字,怪恶心人的。”
凛呛完人正欲跑开,没想到转头便瞧见了立在院门前等待的千禾。
向来镇定的千禾此时的神色有些慌张,见道闲下了轿,便快步走上前,踮脚在道闲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道闲听完亦是面色一沉,又回到轿中,坐定后示意凛也上轿。
凛刚想开口拒绝,却被道闲一把抓住手腕,不由分说地拽上了轿。
千禾是出生在神宫的奴仆,资历深厚,有随意往来各处的宫牌,已先他们一步移行消失。独留凛、道闲在轿中面面相觑。
凛揉着被拽疼的手腕,对粗鲁的道闲怒目而视。
道闲不甚真诚地道了声歉,解释道:“明日典礼要用到的法杖消失不见了。”
凛闻言一惊,不解道:“不是说法杖的主人能随时召唤法杖回到自己身边吗?怎么还需要旁人去寻?”
见道闲面色凝重,凛忽然意识到,即便原本沉睡的澄离世了,澈依旧不是法杖的新主人。
凛当即想要下轿去寻瞳,却被道闲又拽住了手腕阻止。凛回首恼道:“为何硬要拉上我呀?这法杖又不是我拿走的,况且我对神宫不熟,要找寻的话我也帮不上你们。”
道闲抓着凛不放,他手上的力道迫使凛乖乖坐下。“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一起行动好些。”
凛白他一眼,心里嘀咕着:谁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不多时便到了南殿,瞳竟也在殿内。自从上回二人略起争执,不欢而散之后,凛已经好几日没再见过他了。
澈扶额坐着,瞳立在一旁轻拍着她的肩,似乎是在安抚她。
遇上了意外状况,澈倒显得相当镇定,沉着地解释道:“方才演练结束后,我亲手将法杖收入寝殿柜中,关门时听到了异样的声响,再拉开柜门查看时,就发现法杖不见了踪影。”
“柜子有被人动过手脚吗?”道闲沉声问道。
澈沮丧道:“已经查过了,并没有异常。不知泉姨是耍了什么手段偷取了法杖,看来明日的典礼得取消……”
“你明明不是法杖的新主人,为何要硬充呢?”凛见殿内没有旁人,便直白问道。
“我只是……”澈欲言又止。
道闲接过话头道:“放心,拿走法杖的应该不是泉姨。”
澈抬眼看着道闲,面露惊讶。二人目光交汇,澈似是明白了什么,点头道:“行,那典礼照常,只是这法杖……”
在一旁听着的凛心中满是困惑,显然道闲、澈二人清楚新主人的身份,却选择了秘而不宣。凛看着一旁略显困惑的瞳,看来他和自己一样没能知晓道闲和澈之间的秘密。
道闲缓缓道:“我和澄幼时不懂事,常拿法杖淘气,闹出了许多祸事,先神淼为了安抚我们,做过一根外形一模一样的假物供我们玩耍,现在那根仿制的法杖或许还在澄的书房里。暂且可以拿来应付下明日的典礼。”
澈起身应道:“行,我去正殿寻。”
道闲制止道:“你先好生歇着,别闹出太大动静,我带着凛去一起寻便可。”
眼下凛急切地想从道闲口中套出新主人的身份,于是按下心中对他的嫌恶,积极应下。
“好。”瞳同样应道,“你们去吧,我留下陪着澈一起将明日细节再核对一遍。”
路上,凛并未直接提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而是先试图与道闲谈天。她捧上笑脸,好奇问道:“你父亲如日中天,在都城中势力正盛,为何放你去偏远的余末城居住呢?”
“我那尊敬的父亲大人许是觉得穷乡僻壤才是最适合他的私生子生存的地方。”道闲自嘲道。
X境同样遵循一夫一妻制度,有些家族,例如原氏,认可并接纳非婚生子原瞳,另一些家族,例如道氏,则不会将非婚生子女当作家族后人对待,这些孩子一般也不会被记入族谱。
凛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提问似乎引得道闲有些不快,转而问道:“道祐知道你在替神宫这头办事吗?”
“我从未公开过我的立场,不过以他的情报网络,或许早就知晓了,只是苦于没有事实的证据。他巴不得寻到我的把柄,置我于死地。”
凛听闻道闲和道祐父子关系不和,却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道祐不至于想要杀你吧?”
道闲冷笑一声,问道:“怎么,你还没听说关于道祐的生死预言吗?”
见凛摇头,道闲又道:“祖父道宗曾预言道祐会死在道氏后辈排行老二的男子手中。单论数字的话,我确实排第二,上头我有一个比我年长两岁的兄长。不过我是私生子,按理不作数。可预言过后,接下去十多年道氏新生的孩子皆是女孩。道祐不想继续担惊受怕,就干脆让我入了族谱,于是我便成了预言中的那个男子。”
道闲提及他的父亲时,都是冷淡地直呼其名,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十六岁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