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
裴芸拉着阿霜去到她的宫房里,领着她走了一圈,执帝特地为了她在宫中做大点地方,好让她玩闹,执帝以前是这么想的。
窗外是裴芸养的鸽子,现在刚给它喂了饲料,这会正在“饭后运动”在庭院里到处飞。
“你还养了鸽子?”阿霜问。
“嗯呐,怎么了嘛?”裴芸看着她的鸽子,微笑着。
阿霜摇了摇头,抿唇道:“没什么。”
阿霜比她高了一些,她揉了揉她的发丝,低声道:“芸儿,你为何要与我成婚?”
裴芸还笑着,吹着微风,随口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她转头,望向她的纱布,又轻声道:“你的眼睛,还能不能恢复了?”
阿霜摇了摇头,平静道:“我不知道。”
裴芸抿了抿唇,还是小声道:“抱歉,我不知道……”
阿霜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道:“我不怪你,”随后她又想起来之前为了拒绝她而说的话,“我说的怪你,是假的。”
裴芸笑了笑,又想起来她看不见,只是嗯了一句,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庭院有些微风,她们就这么看着庭院的梨花,吹着微风,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裴芸,今天天气真好。”阿霜轻声道。
今天的天气是好,但是恐怕撑不了多久这安宁了。她发觉天边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光。
她笑了笑,忽然伸开双臂,抱住她纤细的腰枝。
阿霜微愣,也伸开双臂回抱住她。
裴芸微微眯了眯眼,她忽然说:“阿霜,不然我们就明日成婚吧?”
阿霜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她笑了笑,又疑惑道:“不过,为什么是明日?”
裴芸笑了笑,“因为我等不到了。”她这么说着,心脏有头小鹿在乱撞。
阿霜搂着她,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一脸笑意,笑盈盈道,“好,那我明日便同你成婚,我也等不及。”等不及同你成婚。
等不及同你成婚。
*
她们没举办什么婚礼,只是拜了个堂,喝了合卺酒。
她给她掀开了红盖头,轻轻吻下去,要说婚服,肯定是来不及做的了,就是将一些红衣服料搭起来,穿在身上,当做婚服。
她们把自己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轻轻缠绵。
她扶着她的额头,隔着眼睛,隔着白纱布,吻着她的唇,她哑声道:“喝合卺酒。”
她们交杯喝了合卺酒,轻轻吻着她的脸颊,阿霜轻声道:“芸儿,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划下泪水,直接扯开了白纱布,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划出泪水,感动到哭。
她往日在家,是不会有人爱她的,她只能孤单一人独行,久而久之,她也就开始找事情给自己做。慢慢地她也练出了一些武功,必要时刻,还能保护自己。
思及此,她无声哭泣着,只能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开始新生活,本来她谁也不想接触了,但是因为那会儿裴芸经常缠着她,要和她一起做朋友,她烦躁,但是很快就被这小姑娘说的话开始对她有好感。
她回想起来,略微伤感,她安抚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我在。”
*
第二日清晨,阳光落在窗前照射进来。
阿霜静静地坐在木桌前,坐在地上,提起着笔,微微落笔,即使她看不见了,也喜欢作画。这是她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端着早膳进去,她瞧着她安静地画着水墨画,弯了弯唇,“画的真好。”她不禁感叹,她从小就有画工,自然也是自学的。
她端着粥,一口一口喂着她吃,她微微笑着问:“好吃吗?”
她点了点头,温声道:“无比好吃。”意思是你做的都好吃。她还吃了她做的一些小菜,裴芸做的饭菜当真是不错的。
她轻嗤一声,似乎是不相信。
她闻言,冷声道:“是真的。”她发誓般的语气。
她笑了下,低声道:“我知道……”她们这般,感情好及了。
外面开始下雨,天界也下了雨,但是屋里,两人在闹,她直起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能好起来?
她微笑,在心里回答她,“快了。”
*
用过早膳,差不多已是晌午,雨渐渐停了,她们还是撑着伞还是穿着昨日的‘婚服’,按照天界的规矩,她们是要连着两日穿着婚服,这样是谁也逃不掉的意思……
她们在庭院里摘花,今年的花开了,这个时间的花儿最是迷人漂亮。
裴芸笑着道:“还记得以前啊,我阿兄还有涟漪姐姐会和大家一起玩呢,那时候啊,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以后,事情那么多,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