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嘘~小点儿声。”少女急忙摆手。
“你在躲什么?”小妺无奈跟她一起蚊子音。
她可能是见小妺很好说话,突然一副哭腔,跪在床边,“我是被拐来的,你行行好,帮我逃出去吧,我要是被抓回去,是要被掏空了喂鱼的。”
“……”小妺直勾勾地看着她演戏。
“好吧,我是三楼的。”
二楼的会议室里,宗政宇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水中纳凉的玄蚺,转头对身边的敖凛说:“对不起,我没有信守诺言。”
‘我本来以为是你,但谁能想到你哥还活着。’三年前,敖凛曾救过宗政宇和卢沉夜,唯独宗政宇的哥哥下落不明,宗政宇临走时答应过敖凛,不会再进入佘盘山,他们当初为了研究佘盘山上一种特有的蝾螈,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不仅遇到了当地的蛊师,还遇到了那些不容于世的怪物,沈青宇不慎落水,与他们走散,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敖凛。
‘所以,沈青宇就是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没错,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沉夜也有事瞒我,单凭他一个人,很难调度这么多资源。”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回来有一年半了。”
‘独自一人,在佘盘山上生活了一年半,他回来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还和以前一样,是大家眼中的天之骄子,我的好榜样。”宗政宇自嘲道,“但是……”
‘有什么疑点吗?’
“他回来的时候,受了重伤。”
敖凛关节一紧,‘什么伤?’
“很奇怪的伤,他当时浑身是血,发着高烧,生命垂危,但是检查结果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连个伤口都没有。”
敖凛猜得果然没错,他应该是献祭了什么,就像自己和元宝一样。
‘就是他和你讲的酸水蛭?’
“不只酸水蛭,我不能再透露更多了,这涉及到星宇的机密项目。”
‘无论什么项目,你们最好收手。’
“我们现在已经是离弦之箭,想收手,除非中靶。”
敖凛看着水池,一切自由定数,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三年前他救了宗政宇,两年前敖凛失声,宗政宇也帮过他,不管结果如何,敖凛都希望周围的人能够平安,至少现在,宗政宇还没有违背承诺。
‘它近来怎么样?’敖凛起身,看着池中。
“还是老样子,能吃能睡。”
水中的玄蚺,蜿蜒出水面,蚺身有成年男子腰粗,它身上漆黑的鳞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彩色的麟光,向敖凛吐着指头粗的信子,金黄色的立瞳直直地盯着敖凛,它在确认,这个人它认不认识,终于探到它熟悉的味道,它回到水中,叼了什么,又回来吐到敖凛的手上,是一片鳞片。
“你要用它做什么?”
玄蚺慢慢退回水中,继续纳凉,敖凛在空中下了一个礼印,对赠予的鳞片以示感谢。
转身回答,‘解蛊。’
“什么蛊,这么厉害。”他记得当初敖凛将玄蚺托付给自己的时候,说它是个活了万年的生灵,让自己好好照顾它,这话要是在三年前,他不会信,进过佘盘山,他说这东西是妖,他也不会质疑。
‘沈青宇和汪小妺是什么关系?’
宗政宇挑了下英气的眉稍,“你也对她感性趣?”
‘她身上有疑点,很多人都在找她,比如赤蛊师。’敖凛转移着话题,避重就轻。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青宇是有多次提到过她,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人倒是很漂亮,就是有点儿弱不禁风。”
敖凛没再说什么。
“还记得慕晴吗?她这几天来南阳出差,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我和她不同路。’
“汪小妺就同路吗?”
‘她也一样。’
“能让你出望湖,她可不一样。”
“嗡嗡……嗡嗡……”宗政宇接起电话。
“宗董,时喜她又不见了。”
“你说什么?她又跑了?我不是叫你们要看住她吗。”
“对不起,宗董,她速度实在太快了。”
“废话!”
宗政宇扶额,这个陆时喜,是一会儿都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