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镜万花筒（16）

特殊材质的子弹碰上同样的匕首，相生又相克，这样的下场不止是她，陈讼也是第一见到，饶有兴致示意助理捡起来给他看，没有刚才的惊讶。

反倒是助理腿软，蹲下来就起不来。

漆雕檀抵不过可怜又努力的助理，拉起助理。

看他站起来不稳，她用手臂扶了一把，尽量避免肢体接触，接受到他的善意回应，她也只是点头。

漆雕檀递出匕首，“就这点叫我回来？我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呢，也值得你连夜跑回来，玩都不玩了。”

陈讼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也不解释。

他尴尬笑了，皱纹浮现，把玩匕首跟子弹，“跟你们年轻人开个玩笑，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这种诙谐的方式，我老了，平常也是跟一群老头子讲话，现在试一试这种形式，看起来还不错。”

萝图：“呵呵。”

柯淮：“哈哈哈，我也知道。”

知道你个头，你**是傻逼吧，我*****你，我**差点死了你跟我开玩笑，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去，去*也好，**你个老登比，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一定**……

就算他不说，漆雕檀也能知道他又开始鸟语花香了。

柯淮看起来斯文，实际上小嘴抹了蜜，嘴皮子扒人很厉害，说实话，有一天吵起来，她都不一定能吵过他。

“你们明天过来上班吧。”

“明天？”柯淮说。

“嗯。刚好明天会空出几个位置，到时候你们去，刚刚好。”

陈讼动动指头，助理把职位信息递交给他。

他跟漆雕檀一起看，很满意。

柯淮说，“可以，不过我们的职位空降应该会引起不满，贵公司没问题吗？”

这话意有所指，窗外便是一群人抱着纸箱，还不时回头，在他们身后是工作人员在大声驱赶，实在赶不走，工作人员指挥保安暴力拖走，哭喊同叫喊并在。这种情况太常见，大家已经见怪不怪。

陈讼看着杯壁残留茶埂，“没事。”

“他们不敢的，一顿饱跟顿顿饱他们分的清楚的，我公司的员工没有这么傻的，更何况这个胆我也从来没给他们。”

【你不套继续套话？】委员继续说，【我看这老头还有话藏着，我认为可以过个[话术]。】

——有话这老头也不会对着我讲，执行官你就歇会心思吧，你挑的骰子鉴定位置都很奇怪，有些在用不上的地方roll。

——我很怀疑你的职业素养。

他要跳湖怎么不来个[幸运]阻挡他，湖水真冷，大晚上差点冻死。

【……】

【随便你吧，找不到线索就不管我事，到时候达不成结局你自己去你的花园里哭去吧，再见。】反正要掷骰子的地方绝对逃不了。

委员随意的来，随意的去。

柯淮：？

什么人啊，小心你们的委员会被炸。

另一边，漆雕檀得到允许后，拉开斗篷取出剑交到陈讼手上，却听到他：

“这把剑是一个工匠所制，工匠在的位置我们也找不到，只好用人头请出来。”

“果不其然，工匠十分愤怒，出来后将我们的人全部杀了。这段历史很久远了，久远到剑失踪也是刚从资料中找到，工匠的后人也不从事制剑行业。”

他盯着她，“我希望你找到她。”

“杀了。”

“好，交给我了。”

作为集团的剑，从不会多嘴。

漆雕檀看剑包裹去往它该去的地方，跟着陈讼的指令出门，去执行新任务，门关上前无意中看到桌面上的照片，像是全家福，可只有陈讼同一位少年。

她从来不抬头，陈讼也不会允许她多看。

少年的模样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看一眼试图记起，才发现眼前门紧闭，同时身体控制权回到手中，她有感到活着。

【你感到活着，认为这种感觉本身很奇怪，可能是在被控状态不属于自己，也可能是身上脏兮兮的非常不舒服带来精神的压迫。】

【在此之前，你注意到黑影们身上所携带的“病菌”会可能会产生出这种状态，所以你的疑惑仅是暂时。没有实际上的进展来多想是十分浪费时间且毫无用处，这是你一直坚持的理念。】

漆雕檀想赶紧回去洗澡，身上脏东西多到很不舒服，散发的气味臭到周围人不断远离，甚至有人好奇探头，她皱起眉头侧边过去，准备去原来的电梯口。

“你听说了吗？”

“什么？”

“乔家少爷都在闹了，我之前听过他闹过人命，不止一条。”

“乔家少爷？那个在一中高三的？”

“对，”那人继续说，“一中最近老是有这种事情传出，虽然上面说是传闻，但是真的，我朋友的女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