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
实会对李洛溪的名声造成影响,这样别说嫁入皇家,恐怕真有可能将错就错嫁给表兄这中山狼。
而周寒也正是蓄谋已久,若早了,李洛溪太小,没有人相信,若晚了,李洛溪定亲了,他们家的如意算盘也就空了。
而偷东西作为信物这件事,倘若是旁的孟浪人做出这种事,李家暗中处理了,不会有半点水花,但如果是素来亲近的周家,那就难免惹人猜疑。
而周家,家道中落,倘若真能攀上李家这棵大树,那便有了指望。
而李洛溪未尝不知道周寒的心思,因此自他们来了,便一心守在家里,不露半点差错,也不让周寒周琼知道自己的意图,只说是研究老庄入了迷,不大爱出去了。
那二人也半信半疑,奈何不好明说。
但昨日,穆成玉却凑近她,说了四个字“引蛇出洞”。
她一听便明白了,更何况正好穆成玉来了,很多事便有了借口。
因此一到房中,她就大张旗鼓地准备起来,说是今晚要接待贵客,去街上逛逛,不到夜深回不来。
暗中却吩咐了父亲的仆从埋伏在院子里,自己的仆从则全带了出去,打消二人的疑心。
周琼来偷窃的原因很简单,她对李洛溪又恨又妒,从前李洛溪去她家做客,她便闹将起来,说李洛溪偷她东西,却不过是贼喊捉贼,没了下文。
之后又装得亲亲热热,不过是因为李家势大,她又要忌恨,又要暗中泼李家的脏水。此次行窃,一是为了帮哥哥,二是为了抓李洛溪的把柄。
毕竟李洛溪拥有许多她一生不能获得的,无论是独女的身份,还是优渥的条件,甚至李洛溪自己对奢豪的生活并不在意,这让周琼的恨意更上一层,动不动就要闹将起来。
而这也让周寒有了机会,每次周琼刁难李洛溪,他就站出来调解,像极了好人,但李洛溪自然不是傻子,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她眼里只是个笑话。
之所以虚与委蛇,不过是亲戚间那份面子,闹起来不好看罢了。
“这两人倒是也好笑得很,”李洛溪和穆成玉回了李府,望着府里沸反盈天,李洛溪也笑了起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往日总想着坏我的名声,现在可好,自己先露了蛇蝎心肠。”
他们确实一直致力于抹黑李洛溪,但奈何他们自己的名声早就烂了,一个根本没法交到朋友,只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互相攻讦,一个旁人都知道是笑话,属于是搭理都嫌多余。
“这是运势啊,李小姐。”穆成玉却只是笑笑,“李小姐的命数和运势,都是极好的。”
“也是,与其让无关之人坏了自己的心情,还不如将它们通通赶走。”李洛溪笑道,“还得多谢元君。”
她和李洛溪一同步入正堂,人赃俱获,那两人面色灰败地跪倒在地,又因为羞愧,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红红白白的,叫人见了也觉好笑了。
李老爷痛心疾首,李夫人也在旁叹息。
“你们……唉。”
周寒周琼张目结舌,想要辩解又难以张口。
李洛溪笑盈盈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你们出府去吧!往后也别说与李家有什么相干了!”李老爷最终斥责道。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就宣判了二人的命运。
像他们这样的落魄世家,攀不上有权有势的亲戚,自家子弟又不出众,恐怕再难翻身了。
二人的脸色彻底灰败,家丁也不多话,面上行了一礼,实则毫不犹豫把人往外拖。
“姑丈!姑丈!是我们鬼迷心窍!姑丈!……”周琼又想博点同情,但家丁毫不留情,将她和已成了一滩烂泥的周寒扔出门外。
“轰——”地一声,大门彻底地关上,一同关上的还有他们攀龙附凤的心。
正月的寒冬风雪毫不犹豫地往二人身上招呼,周寒周琼被冻得嘴唇发麻,但是外面已没了客栈。
二人在一番闹将后已经状如乞丐,跌跌撞撞地想找个住处。
但是行人看他们如此,也不免窃笑起来。
周琼心里更是恨极,奈何李家不接纳,他们这样的穷亲戚,又怎么和李家硬碰硬。
“李洛溪,她一定是故意的!可恶的李洛溪!”周琼已经口不择言,一心都是恨意。
“喊她有什么用!李家恐怕日后不会接纳我们了!”周寒内心充满了忧愤,他当然不会责怪自己,因此把一腔悲痛都怪罪在周琼身上,“都怪你!若不是你撺掇我,我怎会有今日!”
周琼也急了,“你自己有那心,还怪到我的头上?是你先想着攀上李洛溪的!谁知道她那么精,表面不动声色,实际早就在给咱们下套!”
二人的愤怒开始转向彼此,不由得互相攻讦起来,一个说另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洛溪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是把他当狗一样地耍。一个说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着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