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
到刑部?自然是为了更接近林道安赴死的真相,可现在不仅没有拿到那证据,反而越跑越偏,如今,性命都难保了。
回应林宴的是一片沉默。
“说啊?这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林宴不耐烦的催促。
“陛下命我记录新政。仅此而已。”
林宴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些,只要不是为了沈如琢便好。
这时,那位黑衣人首领推门而入,语气有些慌张,“主人,有一队人马正朝我们的方向而来。”
林宴神色惊疑不定,他还未给沈如琢传信,他怎么会来得如此快?
那黑衣男子又补充道:“为首的是名女子。”
女子?那会是何人?“你带着人先撤。”林宴朝他吩咐道。
“是。”
黑衣人走后,林宴又走到孟清也面前,“你逃不了的。”
说着,用力将她扯到墙角,拿出一块手帕揉成一团,塞进孟清也的嘴里。
眼神警告她不要出声。
而门口阵阵脚步声传来林宴连忙用稻草将孟清也的身形勉强掩住。
“你祖父的安危,莫要忘了。”
孟清也蜷缩在墙角,并未多加反抗,听他再一次以祖父要挟,眼神泛起冷意。
林宴刚好转身,错开了目光。
而此刻门已被踹开。
林宴呆滞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门口的女子大步跨进。
“林宴,果真是你。”
徐相宜?孟清也透过稻草缝隙,看清了那女子的脸。她认识林宴?
“相宜。”林宴低垂着头,苦涩一笑。
“别叫我相宜,我嫌恶心。”徐相宜冷冷讽刺。
林宴面色瞬间煞白,一动不动,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还嘴。
“孟清也呢?”徐相宜环顾打量狭小的柴房,质问道。
“孟清也是?”
“别装了,把她交出来,今夜之事,我就当没看见。”徐相宜步步紧逼。
林宴索性也不装了,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轻松,像是卸下了重担,“相宜,你知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我怕被你发现我的罪孽和不堪,我怕你指责我,今日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看我,就像在看陌生人,还是你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徐相宜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还未等她开口,林宴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曾经心悦于你吧?”
“你错了。一直以来,你只是依赖我,我比你年长一岁。在林府,人人都顺着你,只有我会打击你,你因此佩服我,但那不是爱。”徐相宜终于出声。
“爱?我那不是爱,难道你和林鹤年便是吗?”林宴一脸阴狠。
徐相宜的眼神慢慢转为不可置信。
“怎么?以为我会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哈哈哈哈,我早就知晓你和林鹤年的奸情,你猜我为什么没有告发?”
“如你所说,我当初的确对你心生好感,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你和林鹤年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佯装不知,继续追在你身后,为你来林府提供最佳借口,我这个弟弟,做得不赖吧。”说罢,他不屑的笑了笑。
事实是他在对徐相宜动心没多久后,便发现了她与林鹤年早有往来,那份本没有多深厚的情谊,因她喜欢上旁人而深深刻入林宴的心头。
他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无法忍受被自己视为所有物的人心怀异心,但好在,所有人眼中的林宴,都是个不通世事,贪图享乐之人。
任何人对这样的人都不会有所防备,徐相宜也不例外。他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童,接近徐相宜,意图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让她无法再顾及林鹤年。
唯一失算的便是,最初的动心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得浓烈,哪怕抱着虚情假意,但仍产生了爱意。
只是这爱意中夹杂着太多别的东西,连林宴自己都看不清。
徐相宜满目震惊,那一身冷色渐渐卸下,语气中带着生硬的歉意:“抱歉,我不知此事。”
林宴见她上当,故作轻松道:“知道又能怎样呢?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对你只是依赖。至于什么孟清也,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也跟我没关系。”
他看着徐相宜心软,感到好笑,他不过故意示弱,勾起她的愧疚之情,而她,果然如往日一般,嘴硬心软,要对付这样的人,实在容易。
他的嘴角溢出一抹笑,而对面徐相宜猛的掏出一把匕首架在林宴的颈上。
“你要杀我?”林宴的笑逐渐僵硬,转为狰狞,“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要杀我?”
“你不也利用了我吗?”徐相宜反驳。
“就算你杀了我,孟清也的下落,你也不会知晓。”林宴干脆承认了孟清也的确在他手中,但他笃定徐相宜并不会真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