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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住宿的人越来越少。
点餐的人更少。
点色情杂志的更是没有。
长住的凶狠姐姐依旧没好气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电视还是只播那个枯燥乏味催人入睡的种田节目,我怀疑那片田地给电视台提供了整季的赞助费。
阿贵偶尔会给我带吃的,他就是不愿意分给我哪怕一瓶他视若珍宝的维他柠檬茶。
这个家伙,幹。
玫瑰旅馆迎来一批又一批客人。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
一切都那么正常。
只是。
期间的某一天某一刻,某件小事,很小,但奇怪的事。
不用的时候就被闲置在前台的大哥大响了。
我没想到它还有被叫的功能。
我接起电话。
“你好中通快递这里有一个贵还是归这字怎么念来着,反正有一个什么先生的快递,玫瑰旅馆到底在哪啊我找了三天都没找到。”竟然是送快递的,我更好奇他到底播的什么号码才打到这里来的!
而且我们不就在大润发的正对面,家具店和殡葬一条龙店正中间吗。
他到底有多瞎才能找了三天。
不会问路吗。
不知道看谷歌地图吗。
等等。
这剧情似乎有点耳熟。
我当时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着。
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奇怪。
很奇怪。
“喂,怎么说,要不你出来拿一下吧,我在大润发这里的三岔路口。”
“...不行。”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但我确信自己不能出去。
“这有什么不行的就顺便嘛,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很不容易的。”巴拉巴拉巴拉巴拉他开始说个没完吐槽自己的悲惨经历和艰辛工作。
但幹我屁事。
你既然干这份工作,拿这份钱,就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快递就应该把货面对面交到对方手上,而不是卖惨博取别人同情从而让对方出来自取。
我义正言辞拒绝了他。
接下来的四五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快递员给这台大哥大打电话让我出去取件。
我一如既往没有答应。
中通做不过顺丰果然是有道理的,送件这么慢,还有耍大牌暗示顾客自取的嫌疑。
终于,第六天晚上,阿贵刚走没多久。
一个灰头土脸反戴帽子的瘦弱小哥病恹恹走了进来把一个盒子递给我。
走之前还不忘吐槽一句这旅馆真难找。
这间旅馆真的有这么难找吗。
还是说。
只有。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生成了。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
盒子上的奇怪符号让我不寒而栗。
这是象形文字还是甲骨文啊。
怎么姓氏用这样古老的符号代替。
幸好符号上有注音:Gui。
贵吧。
果然是阿贵的快递。
那这个字就是贵的繁体字写法?
算了我书念的少,没有深入研究的兴趣。
我把盒子放回办公室,然后回到座位。
我掏出手机继续看书。
今天看的是<楼下的房客>。
讲的是一个房东把自己住宅的每一间房都安上针孔后再出租给别人,自己躲在楼上阁楼偷偷观察租户洗澡,打手.枪,做.爱,杀人,分.尸。
这也太阴暗太变态了吧。
我竟然越看越兴奋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咱们旅馆有没有这样的设施。
明天得好好问问阿贵。
等等。
我到底在乱想些什么。
一间正经旅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但这旅馆很鬼扯呀,保不准就有。
正当我与自己内心在做抗争的时候。
面前的桌子被人用很大力气拍了一下,两下,三下。
我猛然抬头。
一个满身酒气的壮汉歪着头红着脸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要...我要...开房。”这几个字十分艰难地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
“好的,这位大哥,拜托出示一下身份证我登记一下谢谢。”我看了下墙上的钟,八点四十五,这位大哥要再迟来那么一会儿可就住不了店了。
看他这满身的纹身和金项链一看就不像好人要是不让他住,保不准会闹事砸店什么的,幸好没到九点,幸好。
“来...给..给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