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陷害
”
尚敏依稀记起昨晚被什么东西吓住,之后,似乎睡了过去。可她分明知道,凝萱与苏禹唤长谈之事。
“怎么了?”
凝萱冷汗额生,也不畏惧,也是生怕她想起什么。
“没,没什么——”
“哼!”
钱瑗瞪她,她来进苏布的节点差不了多少,可尚敏总嘲她头大无脑,她还嫌她刻薄无礼呢!总之,就是相互瞧不顺眼。
快至正午,苏禹唤才出其院落,守了一夜的阿贵昏睡欲至,见到苏禹唤时还以为仍在梦中,顾不得脚边的伞,赶忙挺直身子。
“公子!”
“回去歇息吧!”
阿贵点头,他昨晚是在接连惊恐涣闹的尖叫声中渐沉迷去,几次想上前劝阻,却实在没那心胆,苏禹唤的脾气他了解,若强行开口,只会惹祸上身。
想到这儿,不由生出几分惭愧,苏禹唤待他不薄,可他,也只是也寻常人,只得这么安慰自己罢了。
“等等,叫人,替我寻些东西来。”
苏禹唤叫住他,流利地说出一串名称。
“知道了,公子!”
他脱口而出,几乎是了然于心,阿贵愣了愣,叹气中,也早习以为常。
低垂着头,撑伞而去,转眼时瞥到苏禹唤指缝中模糊的血迹。
绕到书房,笔墨纸砚之下,花瓶之侧,苏禹唤抬手握紧,往左转动一圈又半,那墨黑乌纹绘色的墙体便活动着左移,露出一条封密小道,苏禹唤走进,那东西便又紧着合上。
昏涩悠黑,多走几步,便如天光渐明,直通郊外。
一破落小屋,苏禹唤走近,一道单薄背影标杆般跪立在地。
鼻翼间浓惨的血腥气,苏禹唤并无半点不适,反倒重吸两口,心情愉悦。
“自己过来领罚了?”
苏禹唤看到这人时,却是脸色又一变。沉声道。
“垠城这地方,你似乎,总有意外出现——”
他走到这人面前,怒不可遏中显出一丝挣扎,他低头,俯瞰众生般,面具下露出她精巧别致的下巴。这人,正是阿陋。
“你不是……很厉害吗?”
苏禹唤凑了凑,感觉到这女子因他的靠近而骤然缩紧的呼吸。阿陋眼中闪出微光,却在下一秒,小腹一痛,被他一脚狠狠踹了过来,翻滚着跌坐在生冷潮湿的草地上。
“那几个人怎样?”
他说的,正是昨日前来闹事的那几条大汉。
阿陋心口起伏,身体颤抖得厉害,却是缓缓爬起,像狗般伏在他身侧,巍巍着伸出手指比划。
“他们死了?”
苏禹唤立马明白过来,眼神生出杀气,看向阿陋。
“你看着他们死的?”
僵滞的顷刻后,阿陋硬硬地点了点头。死在她眼前,她毫无逼问之隙,也不可能施救。
“这么说,你是个废物?”
鬼魅般威逼自头上传来,阿陋身子一倒,苏禹唤一脚又踢上去,这女子彻底如死人般。
“领罚!”
苏禹唤留下这么一句,消失在这一方雨声淹垂的小屋中。
阿陋闭上眼睛,颤抖着道。
“是。”
下午,凝萱本想去季祺那儿看看,却又被苏禹唤叫了去。
钱瑗露出个深以为是的表情,凝萱却不愿与其过多接触,尤是在这女工遍布的苏布,她能察觉到,尚敏对自己的敌意。
却没想到,见到的,是一身素衣,轻冠简轿的卫引霜。
“萱儿——”
“大……大姐……”
凝萱愣住,自出嫁之后,她俩再未见面,引霜看上去,比之前圆润些,她之前见过那大姐夫一面,对引霜宠爱有加,言听计从,夫家对她,的确很好。
“萱儿,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来跟大姐说一声?”
卫引霜长叹口气,瞧了眼四下,这苏布是好,可对凝萱的谩骂之语,她也是听说了的。人言可畏,何况是她呢!
“凝萱挺好的,多谢大姐关心。”
凝萱掠开被她抓紧的手,如今的她,与引霜这样的大户夫人,已是云泥之差。何况,她们还有卫府这个共同的后家。
“凝萱,你回来,你若想学针织纺绣,大姐送你去,爹爹那里,我去说!”
引霜摇头,语重心长道。
“大姐,你回去吧,我与卫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凝萱说完就要走,引霜少回卫家,她若知道自己与他们已闹到何种地步,便会明白,一切回不去的。
“等等。”
引霜早知劝不得,卫家如此,她也是有心无力。
“好好,我不说。我这次来,是为了另外一事。”
她将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