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的成了债主,要债的屁不敢放
是个自矜自傲的人,他若是还能当将军,我改日第一个投奔他。”江山自从感受到自己和小陆的差距之后,又开始了自己入伍的打算。惹得母亲和江水直翻白眼。
“茶馆里不少人都在说,现下西凉虽说是收服了,这可只是表面上的。残兵败将四散在西凉到处侵扰百姓,哪日等他们聚集起来,又会是一场恶战。你说大家都看得清楚的事情,偏偏这个天才将军就是看不透。要我说,被抓了也是活该。一整天打来打去,遭殃的还是老百姓。”江水抢到最后一块肉,心满意足地吃起来。
听到这里小陆可吃不下了。想着平日里自己是有多骄傲,这次也以为是功成身退,雄心壮志得不到理解,抑郁不得志。没曾想自己在别人心中竟是如此模样。他错了吗?
每个人的心思都飘得很远。江水想着明天又要去打工闷闷不乐;母亲担心自己一双儿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江山幻想自己某一天上阵杀敌,何其威武;裴回想着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此时,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打乱了四个人的思绪。白宛来看江水来了。
自从上次除夕夜之后,白宛和江家就走得越来越近,除了江水,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异域美女,不仅因为人长得好看,每次来都会带上礼物,自然是讨的人喜欢的。可看见白宛,江水就像看见先生来家访一般,说不出的别扭。
“白日里江水咳嗽得厉害,我晚上煮了些梨水,带过来润润肺。”白宛在江家也渐渐熟了起来,自顾自说着,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就要拿出来。
她此时才用余光看到多了一个人,眼里习惯性闪过一丝警惕。当她与裴回眼神相遇,警惕变成了惊喜,她不知道裴回为何在这里,却猜得出江家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便自然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是何人,在江家之前没见过。莫不是江家的远方亲戚?”
“在下是裴将军麾下的一个小兵,姓陆。打完仗后与大部队走散了,才流落至此。白老板有礼了”裴回故作镇定告诉了白宛自己现在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她是白老板?”江水一下子抓住要害,这两人眼神有问题。
“蜀中谁人不知,我刚到时,不也到白老板的茶舍里讨了一杯茶嘛,自然是识得。再者说,蜀中的西凉人却也不多见,听闻白老板长相出众,便是没错了。”裴回微微颔首,拿起茶杯微抿一口,甚是优雅。
“我看这位陆兄身上有伤,在江家多有不便,不如去茶馆二楼客房住着吧,平日里有活计帮忙照看,也省了江妈的心。”
“这可使不得,这位是江山的救命恩人,我们照顾是应该的,怎能麻烦白老板,不可,不可。”江母是不愿意叨扰别人的,白宛话音未落,便急着回绝了。
白宛的话可是顺了江水的意。对自己家占有欲十分强烈的她,不能容忍在自己不在家时有个陌生人在屋里逍遥法外。留在茶馆当然是最好,反正不是自己的底盘,白宛爱怎么给自己添麻烦,也不关江水的事。
正当江水想抢着把活儿推给白宛时,裴回开口道“白老板的茶舍是个不错的去处,白日里有茶吃,有闲天聊,当是一件乐事,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江夫人了。”
江母见留不住,这两人似又有什么隐瞒,也没再拉扯,硬是说着在江家住一晚再走,没得晚上折腾。将白宛也留了下来,这就是江家人的热情。
可白宛留下来让江水可不太自在,感觉随时会被抽问,说话做事都拘谨了许多。果然,还是一个怕老师的乖孩子。江水默默想着。
好久江家没有这么多人了。之前人虽多,却没有今日的舒心,都是各自忙各自的,丈夫能不闹腾就是好事了,婢女和小厮们做完手里的活忙不丁就去休息。江夫人的身份是一点权威没有,只剩娘三个在屋里报团取暖,给兄妹俩讲讲故事,看看孩子们展示白日里所学所感。像是一个家,更像是几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