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一个义母,附赠一个嫂子划算!
“你出不出去,要是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江水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她面前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皮肤黝黑,像是常年顶着日头作业。脸上的毛孔粗糙的可以看见一根一根的汗毛,拉碴的胡子下面隐藏的嘴里正冒出一些不能入耳的糙话。
“我们老板平日里最是良善,伙计们偷懒,偷摸带点东西回去,老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对我们苛刻。”白宛听到这句话很是欣慰。
江水接着说:“你哪只眼睛看见白老板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不说是伙计,哪个来过店里的人不知道她的懒样子,每天就躺在二楼藤椅上晒太阳。藤椅都快被磨光滑了,你们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白宛正想出去控制场面听到江水的话真是哭笑不得。
旁边的裴回也正用颇有趣味的眼神看着江水在一个,个子比她高出一半的人面前如何横眉冷对。
周围的茶客有的避之不及,有的持看客心态,不论哪一方争赢了,他们都无所谓的样子。日子照样过,茶也照样喝。
“你们老板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清楚,这周围的男子哪个来茶馆是正经喝茶的?她不躺在那藤椅上,故作风情,我们能来?”糙汉对面前这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姑娘正咋咋呼呼和自己叫板感到火大。
这还真是吃屎的怪拉屎的。别人在自家茶馆休息怎么了?因为样貌出众,就该被男人觊觎,被女人妒忌吗?
这糙汉说着就开始解开衣带,不论是打架还是羞辱面前的女孩,他似乎认为这是必要的一步。露出他微微下垂的肥肉,黝黑带着油光的肚皮,在场的女子都尖叫着别过头去。
江水再彪悍,也是一个女子,被这举动红了脸。只见身边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动作很快,没跟上的衣带和丝绸外衫在风中轻轻抚摸过她局促的双手,像是春日里的小溪,潺潺流水,温婉尔雅。
裴回在战场上见多了男人打架,看见糙汉的举动,担心江水受窘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个子很高,阴影将江水整个人罩在了身后。平直而宽厚的肩膀似巍峨的高山,雄伟地矗立。
江水在身后没看见裴回眼中的杀气,是上过战场的人眼中特有的冰冷,微微聚拢的眉峰似一把利剑,惊得这糙汉冷不丁愣住了。江水听见这肩膀前面传来低沉的四个字,是当初他刚走进茶馆带着的嘶哑:“休要放肆。”
四个字简短而有力。糙汉平日里欺男霸女,欺软怕硬,哪见过裴回这样器宇不凡的狠人,看着形式不妙便停止了动作。为着挽回他作为男人最后一点尊严,皮皮癞癞地看着裴回,毫不服气的,一颠一颠的向门口走去。嘴里像是煮稀饭一般,嘀嘀咕咕地冒着些糙话。
江水耳朵是尖的,听见了又要冲上去。被裴回一伸手给拦在了身后。裴回扶额:这个姑娘太急躁了点。
那糙汉站在门口也没见怕的,一个小姑娘敢这么对他,以后还怎么在蜀中混。想着又指着裴回身后的江水,又是一阵骂,比起街上的泼妇,他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话真是难听得不能再难听了,裴回对这些骂街的场面本就头疼,看见一个六尺糙汉对小姑娘说出这些话,他忍无可忍。
看见前面的身影捏紧了拳头,快步走向那个男子的时候。其实江水怂了,她怕自己给茶馆惹来麻烦,给小陆惹来麻烦,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她不该这么冲动的,可是晚了。
裴回还未走进那男人,糙汉的胳膊就被旁边的人给扭了一圈,疼得他哇哇乱叫,顺着胳膊扭曲者身子,就差跪下了。
“你骂谁呢?我们江家虽然只剩母子三人,也不是被你这样欺负的。当江家没人啦!”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高,似乎在向周遭的人宣誓主权。江山这几年在猪肉铺也不是白干的,那糙汉也是个虚晃的,被拧成了一股麻花。另一只手不住地轻拍江山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喊哥。
看见哥哥来了,江水底气更足了,弯下腰,穿过挡在面前的裴回,一路小跑到了哥哥身边:“给白老板道歉。”说她是狗仗人势,一点也不亏。
江山扶直了这个人,他却好了伤疤,还没结痂就忘了疼,白眼儿快翻到天上去了。
江山开口道:“你说了什么?”
“说那茶馆的女老板不是个好的,天天穿的花枝招展勾引男人。”糙汉也不畏惧。
“哦,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勾引你的?”江山做出一副颇有兴趣地样子,细细打听。
“她,她整日坐在那里看我们。”糙汉有些语无伦次了。
“看你就是勾引你?那我现在也在向你示好喽?”这句话引得在场的茶客掩面而笑,“你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别人老板说不定是怕你在馆里干出什么龌龊的事情,盯着你呢?还强词夺理。别人白老板在蜀中这些年,我是没见过她勾引别人,倒是见过不少有妇之夫在她面前搔首弄姿,欲求美人一笑的。”
说完这句话江山抬头看了看站在楼梯上看热闹的白宛,抛出一个媚眼。这两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