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如此“脆弱”

过的，天界仅次于东帝神君的武神。

不同于其他武神孔武有力的身躯，清光贺尧略显清瘦，更像文神。不知为何，自从上次见过这个清光神君以后，古青青见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自在之感，也可能跟段芊芊上次怪异的神色有关。

清光贺尧神色淡淡地撇了一眼几人，略一点头，算是回应了。

待他走远，沉默的三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天界的神，都这般傲慢吗？”闵红吐槽到，自己被他看了一眼，现在都还极其不舒服呢！

“清光此人，素有温文尔雅的名声在外，看来传闻属实有点儿夸大啊！”嵇文渊也是第一次见到清光贺尧，倒是与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古青青见人走远，猫着腰身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青青，你干嘛躲着清光神君啊？你们见过？有仇？”嵇文渊凑近她，认定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渊源。

“啊，没，没有啊。只是刚刚有一只大蜘蛛从这边爬过去，你们没有看见吗？”古青青胡乱指着天空，也不管他们信不信，径直自己往前走去。

“你，”没想到，迎面却又撞上了折身返回的清光贺尧。

“清，清……”古青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清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城隍司的那个鬼差？怎么在城隍司再也没有见过你。”他看清古青青的面容后，开口问的问题让她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神，神君还记得我？”她自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脸，能让他记住自己。

“上次没有看清，仔细看下，你倒是与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十分相像。”清光贺尧脸上挤出来的笑容让她那种不自在地感觉更加强烈了，像一层面具，让人想扒下来。

“世间相似之人，原有很多。”古青青低垂下眉眼，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眼前这张脸，她真的无法一直忍受着看下去，太假了！比地府中那些趋炎媚势之鬼的笑容都假。

“也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她永远，不会向你一样低头，呵。”最后一声轻“呵”，极不符合他神君的身份，却也只有近在跟前的古青青听了个清楚。

古青青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动作，祈祷他赶紧离开。

“我记得，你以前也是东帝神君殿里的仙侍吧？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清光贺尧就那样站在那里，竟与他话起了家常。

古青青后槽牙一咬，这问题应该现在问吗？她不得好好坐下来，写上个几千字长篇大论一番。

然而，对于古青青来说，东帝神君她还真写不出长篇大论来。

“神君，她是一个大英雄！”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

“哦？”清光贺尧也没想到仅仅只有这一句评价，也没有再为难她。

离开数步远，猛然又回头，吓得古青青面上地喜悦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这样僵在脸上。

“我应该，没那么可怕吧？”笑容，又是这个笑容，古青青怕再坚持一会儿会控制不住给他一拳。

“恭送，清光神君。”她像刚才送别清光贺尧的其他神仙一般，高声喊道，他收起笑容甩袖而去。

“你们，真的有仇啊？”其他三鬼这才凑上前来，好奇地问道。

“应该吧，前世我们应该是生死仇人吧。”要不然自己怎么仅凭一面之缘，怎么会就这么讨厌他呢？！

“你们站得离我这么远干嘛？”再一抬首，嵇文渊和闵红竟都挪离自己十几步开外。

“你可是得罪了清光神君，我们还想多活两天。”闵红辩解道。

“啊？”说好的同事情意呢？说好的来这儿是为了共同面对呢？

古青青气愤地拽起自己衣衫的一角，手刀砍下去，布料完好无损。

真尴尬。

为了避免第二次尴尬，她将目光放在了身旁没有远离的阿水身上。

阿水轻笑，明白了她的意思。

手起刀落，衣角飘落。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割袍断义吗？”闵红瞪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古青青莫名其妙的举动。

“应该是吧。”嵇文渊同样摸不着头脑，“可，咱们是朋友吗？”

两鬼互相看了一眼，俱是轻哼扭过头去。

“等等我们啊！”随后便朝已经走远的两个身影追了过去。

四鬼离去，都没有留意到身后停下来注视着他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