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的孩子。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钟语看他。
“晚上吃什么。”
她以为是问她,便随口说:“吃你。”
“……”
“那何必要等到晚上。”
陈应旸抱走十三,把它送回它自己的窝,反手关上门。
不过他也不可能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让她怀孕,依旧做了措施。
冬日的下午,日光已淡,拉上窗帘,适合赖床。
钟语懒洋洋地靠着他,不想动弹,“宝宝,你有没有觉得,和我在一起后,你运气变好了?”
这一年下来,事业、生活都挺顺的。
他摇的号也中了,成功给车上了牌照。这样一来,出行便捷许多。
“嗯。”
“小时候我妈找人给我算命,说我是旺夫体质,你就偷着乐吧。”
陈应旸不以为意,“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她不觉得感动,重点跑偏:“你为什么说情话这么土?”
“……”
爱你的时候,我是如此迟钝而茫然的一个傻子。我看着钟,想到你;看着书,想到你。世间一切都可以是一条线,顺着向前望,那段系的都是你。
然而太拥挤了,千万条延伸向你的线,我是微不足道的一根。
所以,你牵住我,概率那么小,是我那么幸运。
陈应旸在她耳边慢慢地说着,热气呵在她的脖颈后的皮肤上,酥酥痒痒,连心口也是。
他用这种腔调说话,没人抵抗得住。
没人能不被真诚的告白打动。
钟语双臂环住他的腰,和他脸颊贴着脸颊,心口抵着心口。
听他的心跳,与自己的一同鼓噪,仿佛为爱情喝彩。
待他说完,她偏过脸,去吻他的唇。
屋外的十三,不安分极了,大抵在四处乱窜,撞倒了什么,“哐当”一声响。
屋内的两人,唇舌交缠,无意分心去顾及,调皮的孩子又闯了什么祸。
陈应旸的手覆住她某一处,让她的喘息变得急促。
她像成了一团湿面糊,被拉扯,揉搓,黏糊糊地粘着手。
他低声地笑,笑得暧昧,气息潮湿。
分不清究竟是谁拉着谁一起堕落,这一个下午的时光,尽数耗在床上。
钟语趴在陈应旸身上,耳鬓厮磨,肌肤相贴,他用指尖缓慢地勾勒她的脸部轮廓。
她脸颊绯红,鼻尖有汗,微启着唇。
因为热,因为欲。
她含了含他指尖,又吐出来。
像十三以前啃玩具,知道不能吃,只是咬咬。
陈应旸翻身,和她面对面,蹭了蹭鼻头,静静的,没有再做什么。
“我妈昨天打电话给我。”
“嗯,说什么了?”
他捋着她的头发,“问我今年过年,带不带你回家。”
是哦,他们在一起一年了,又快过年了。
他征求她的意见:“你愿意吗?”
“嗯……行吧,看你这么爱我的份上。”
再不起床,晚上就该饿肚子了。
钟语摸索着,把衣服从床尾捞上来,一件件穿上,趿着拖鞋出房门,看见客厅的景象,额头直突突。
“十三!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把纸巾撕碎,丢得满地都是不说,还撞碎了一只马克杯,爪子沾了辣椒酱,沙发都弄脏了。
十三走过来,“喵喵”地叫了两声,仰着小脑袋,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
她气愤地指着它,恶声恶气:“别学你爸卖可怜,我正式通知你,你今天没有小鱼干了。”
“喵呜。”
陈应旸揽着她的肩,“我来收拾,你带它到旁边玩去。”
钟语不想抱十三,端着它走。
他任劳任怨惯了,一人承担家务,还额外负担了一只不太听话的猫。
真叫张斯望说中了,为夫之道,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现在还得贤惠持家才行。
年前,因为要离家数日,他们把十三送到宠物店,开车回西城。
中途在服务站吃了饭,下午换钟语开。
先送钟语回家,陈应旸留下住了一晚,第二天钟语和他一起去陈家。
“你家亲戚是不是要来很多啊?”
“小佳也在,别紧张。”
她倒不是紧张,就是感觉,被一群人围着,怪怪的。
果然很怪。
她一出现,他的长辈们就“一拥而上”地来寒暄。
“呀,小旸的媳妇儿,这么高,这么漂亮呢。”
“小旸,好福气哟,趁早让你妈抱个大胖孙子,这么好的基因,孩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