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几人入了府门，穿过两道廊门，阵阵喝声传入耳中。

李长源转头向声音源处眺望，但却被廊墙阻隔，带着几分向往的语气道：“今日这么早就开始练了！”

夫人道：“你的身子骨听听看看倒还行。”

“我就在一边看看。文嫣，你先随我娘回去，那桂花糕很是美味。”

李长源别了二人，从廊道另一边向府中校场方向走去。

和往常一样，在府里教头的带领下，一众子弟排成数列，操演着基础的炼体技，也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拳、脚、身形等方面的技巧。

对于李长源来说，这些炼体技连入门都算不上，三成的功力在柳林城已经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

只是看着他们操演，便想起以前和师兄弟们一起修行的时光，虽说师尊比较严苛，但那段修行却充满了快乐。

想到师尊，李长源心里生出伤感，若真因为没有及时封印魔灵星域，怕这方世界也会遭到妖族的侵袭而生灵涂炭。

看了一会后，李长源起身先去新祖祠上了三柱香，而后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老祖祠门口。

守卫躬身行了一礼，道：“大公子，您又来了？”

李长源点点头，在院门口向里面看去，李家历代先祖灵牌呈梯级摆放，每个牌位前都有一盏油灯，灯油以鲸油炼制，经久不熄。

灵牌前是一张半人高的案几，案几之上一个正燃着三根香的炉鼎。

此时看不到有人在祖祠，不过从剩余燃香来看，似是才上香不久。

“为什么不让进去？”

“大公子，小的不知。”

“我到院里看看。”李长源想迈入祖祠院中，才抬起一脚，早被护卫阻拦。

“大公子，莫要为难小的。”

李长源笑笑，以前他经常这样，每次都不能往前跨出半步。

正当他转身要离开时，突然眼角瞥到一个影子在祖祠内一闪而过。

“有人！祖祠里有人！”

李长源吃惊地指着祖祠，但门口的两名护卫视而不见，甚至连回头都没有，只是说道：“祖祠内小的就管不了。”

此时，那道人影再次显现，人影掠过带出一阵风，吹得香烟与灯火随风飘摆。

若是族长或长老在祖祠内祭拜先祖，断不会人影飘忽，李长源第一反应是祖祠内进了外人。

无论如何说，护卫都不让他进去。

无奈之下，李长源只好甩袖离去。

不过并不是真的离开，而是远远绕至祖祠背后，纵身跃过围墙。

还没有靠近祖祠门口，便听到里面呼呼作响，间或还有剑器相撞的声音，似是有人在祖祠内打斗。

门口两名护卫也察觉祖祠内的异样，不时看向祖祠内，其中一人心中担心祠内出现变故，在看了片刻后，对另一人言道：“我在此看守，你速去禀告族长。”

另一人应了声，快步跑开。

那护卫侧身立于祖祠院门边，和李长源所见一致，祠内人影连连，少时响起一片剑器掉落在地的声音，顷刻间梯级形的牌位“哗啦啦”倒下，很多正好倒在牌位前的油灯上。

不多时，便烧了起来。

李长源不顾族长令，冲进祖祠，却被眼前情形震惊。

炉鼎倒在地上，炉香灰洒得遍地都是，不少牌位倒下时将前面的油灯撞翻，连带下方铺就的红绒毯跟着一起迅速燃烧起来，霎时祖祠内浓烟滚滚。

而祖祠左侧如同遭遇浩劫一般，地上散落无数柄长剑，而在这些长剑之间，还有很多符篆。

“你好大的胆子！”祖祠外传来族长人怒喝。

在看到祖祠内景象后，族长更是怒不可遏，似喷出火的双眼盯着李长源，“你，你竟敢毁坏祖祠……”

“族长，不是我，是……”

族长打断，指着乱成一团遭的祖祠，“不是你还能是谁！”转头向门口的护卫吼道：“你们怎么守的？”

护卫听到族长吼声，连忙跑过来，半跪在地上，道：“小的和刘旺才一直守在门口，也把大公子拦在门外。只是，只是不知大公子后来是如何进来的。请族长责罚！”

“来人，把这两人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逐出府外。”

“慢！”李长源喊道，“族长，是侄儿翻墙进来的，与他二人无关。侄儿在墙外听到祖祠内有响动，又在院外见祖祠内有人影晃动，所以才斗胆翻进来查看。”

“还想狡辩？”族长扬起手掌，便要打下去，被一旁的四长老拉住，“你每隔几日便要到祖祠门口，旁人不知，以为我不知？今日更是敢违族规，擅自进入祖祠。我今日便要行族法！”

四长老从旁劝道：“族长，先看剑要紧！”

族长醒悟，几步进入祖祠内，看到满地的长剑，眼中充满了惊恐，颤声道：“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