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梦·陈年旧事

藕可以吃的吧！”

“嫂嫂是个难得的实在人！”曹似并没有笑话你，反而肯定了你的观点，“‘亭亭净植，不蔓不枝’①，世人或喜欢它的美丽，或者欣赏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①的气节。可我和嫂嫂皆与世人不同，欣赏得是它与民有利这一点。”

你点点头，对曹似的话表示赞同，同时感慨对方比你会说话。同样的话，人家说得多文雅，你说得多接地气。看样子，学习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你看着莲花，想道曹似刚刚说得话，不由得笑着问道：“似儿，既然莲花有这么多好处，那为什么有人厌恶它呢？”

话一出口，你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即使是金子，也不是人见人爱，更何况是一种花呢？

“大概并不是不喜欢莲花，而是一看到莲花，就想到了那个不喜欢的人了吧。”曹似沉默了一下，方缓缓回答道。

曹似的回答让你大吃一惊。你听曹似的话，莫名觉得对方意有所指。想到之前曹似跟你提到过的某位你认识的出了名的不喜欢莲花的人，再联系一下上下文，你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猜测。

“既然不喜，为何不除去，而是留在这里让她自然生长呢？”想到你看过的电视剧，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嫂嫂怎知，对方没有除去呢？”曹似看着这篇荷塘，笑着说道，“只不过花在池塘深处扎了根，只要春风一吹便探出头来，占据了整个池塘。”

你细细想想曹似的话，顿时被自己脑补出的狗血剧吓到了。应该，也许不会这么狗血吧？

“那似儿可知，莲花是生在干净的水中，还是生在深深的淤泥里？”你为了保险起见，再次询问道。

“她虽身在淤泥中，却开出了最美丽的花。”曹似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花虽然美，但花期太短。”

你顿时脑补出了一篇凄凉优美的爱情故事：

她，貌若天仙，虽生于淤泥中，却不沾丝毫；

他，权倾朝野，有出身尊贵的妻子，是京城出了名的好男人。

咳咳，不能继续想了，万一弄错了呢？。你打断了自己的脑补，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一边的曹似。

“似儿，此话何解？可否细细道来？”你试探性地问道。

依着曹似的性子，八成是不会在这里告诉你这些八卦的。不过，万一呢？试试又不吃亏。

“嫂嫂，不该问的事情不要瞎打听，要知道祸从口出。”曹似无奈地看了你一眼，还是出言提醒道，“不过在卫国公府，千万不能提起叫‘莲娘’的女子和金盘舞。”

莲娘？金盘舞？你福至心灵，想到了那天在大相国寺里遇到的事情。

话说，今天对方没来卫国公府吧？你不确定的想到。不过，就算来了也不会有问题的吧，只要不跳这个金盘舞——你突然想到了你故意递给对方的莲花玉佩，不由得心虚起来。

算了，还是问清楚了比较安心。你认真想了想后，决定还是搞清楚这件事，免得自己吓自己。

“今天魏国夫人大寿，卫国公府可曾特意请什么人来入府表演？”你假装好奇的问道。

曹似对你问这个问题并不奇怪，于是耐心地替你解答道：“一般卫国公府举行大型宴会，都会请戏班子过来唱戏，还会请教坊的人来表演。”

“我记得有一年有女先生来说书，说得是前朝的历史故事，可有意思了！”说道这些，曹似也开始期待起来，“一般都是些瓦肆里最流行的节目。我们这些女子不方便去这些地方，而且邀她们过来表演代价太大，所以等闲是看不到的。”

听了曹似的话，你心里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连右眼皮都跳了起来。

穆莲娘，她不会也来了吧？你看着这一大片的莲花池，莫名想到了那个在大相国寺碰到的望月道长，还有那天他说得那神神叨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