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还是点点头，放她走了。她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好几份的菜，看得赵贵妃直皱鼻子。

“怪不得爬床呢，感情是为了这口吃的啊！”

皇后面色不变只威严地道了一声：“赵贵妃！”

赵贵妃用帕子捂了捂嘴，低了一下头，不再说话。王孙嫔则是缓了缓，也起身道：“皇上那边……嫔妾想……”

皇后面色缓和了些，点点头：“本宫也不放心，你替本宫过去看看吧，劝着皇上一些。”

王孙嫔依言退下，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婢走了。

毕竟是个嫔位，坐得比较靠前，她这一动，还是有不少人目送的。且如今宴会上局面压抑，大家其实也都想找个理由退下。

饭不是非吃不可，但是在这候着，却是真的难受啊。

卿贵妃一向是目中无人的，想走自然也就走了，只是碍着还有些皇亲国戚们在，所以到底是敷衍给了个理由，她往旁边坐着的承慧公主身上一掐，承慧公主一时没防备，吃痛地小声“啊”了一下。

卿贵妃立即拉着承慧公主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承慧身体不适，臣妾就带着她先下去了。”

皇后看得真真的，只是到底也让她下去了，偏生还得好好叮嘱一番。

木贵妃身边的承泰公主，立刻也有样学样，起身道：“母后，儿臣有些贪嘴，如今胃里不大舒服，就先告退了，请恕儿臣失礼。”

皇后哪能不明白，允了之后，又让木贵妃也跟着过去看看。

一时间大家都恨不得原地生个孩子出来，但是孩子哪里是好生出来的，大家也只能是自己想办法。

正这会功夫，皇上便回来了，神色如常。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宁嫔的死，还是……

见皇上回来了，赵贵妃立刻道：“皇上可回来了，这宴会没意思，各位姐妹都想走呢。宁嫔也是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嫔位，没了便没了，怎么也不挑个时候呢！”

皇后厉声道：“赵贵妃！本宫将你放出来参加年节宴，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搬弄口舌是非的！”

赵贵妃翻了个白眼：“臣妾究竟是搬弄是非，还是说的实话，大家心里都有数的。晦气的人，还怕说吗？”

皇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或者说，是压根没有表情。

赵贵妃不说话了，皇后也不说话了，皇上才生硬地岔开话题：“人都去哪了？”

皇后僵硬地笑笑：“宫宴时间长，有些东西油腻，承慧公主吃得有些不舒服，臣妾怕别的孩子也吃不舒服了，这又拘谨着，便叫人都下去了。”

皇上点点头，宫宴的气氛才暂时缓和。

至宴会结束，陆霓裳直坐得感觉自己都僵硬了，但回了宫，还是得给永安宫上上下下赏赐红封。

一忙活，便是一个晚上都过去了。

赏得红封多，直让苏巧巧感叹银子果然还是得省着花。

陆霓裳对此是不屑的：“后宫这地方，爹亲娘亲都不如银子亲，哪能真靠那点月例过日子呢！父兄叔伯们为家里做贡献，能享受家里的贴补，我在后宫里卖命，如何不能拿些家里的银子？”

能，当然是能的，只是你这样，皇上那边只怕会认为你跟定国侯府关系密切，所以防着你，家里那边觉得出了钱，也是要效果的。

苏巧巧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现在她就是一个系统，存在于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每天对着一个操作界面，寄居在一个Q版的卡通形象里，疲惫、无奈，还有摇头，都可爱极了。

而身边那个传递陆霓裳举动的卡通形象，自然忍不住点了一下苏巧巧的脑袋：“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历朝历代，后宫都是前朝与皇帝之间的润滑剂，说是两方的人质，都并无不可。三房乱斗，两两联合，另一个就容易被诛杀，你跟家里联系近了，皇上会怎么想？”

“如今你算是新入宫，多要些银子站稳脚跟倒也无妨，皇上也不希望自己成天守护妃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这后宫里，是根本护不住的。”

“但你若是一直这样，皇上只怕会觉得不喜。”

“明年就别再去要银子了，家中书信也尽可能不多说什么，在皇上面前看。”

陆霓裳点点头，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初六的时候，珍珠手底下的线人来报，说是赵贵妃将卿贵妃叫去，训斥责骂了一番，等出去的时候，脸上顶了两个巴掌印。

等再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陆霓裳特意又去跟赵贵妃说了两句话，身上的香味果然是不见了。

线索着实是有限，陆霓裳现在只能大致推测到两件事，一是这有香不是赵贵妃的，而多半可能是卿贵妃的，另一个便是，皇上应该也已经从宁嫔那知道了有香的事情了。

但至于有香究竟是不是卿贵人的，宁嫔说了有香又有没有说无香的事情，陆霓裳是在不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