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为鱼肉
白,却叫给州府查案添了不少阻碍。
这样不又得拖好久?
留下的两个人藏身在巷子里,观察着柳家动静。
苏惊梧悄无声息落一人身后,抬头劈晕了他,另外一人发觉异常,刚探头过来,被她闪过去一剑抽到颅顶,翻着白眼倒下了。
她在路边拦了一个脚夫,塞了些钱两给他去州府给秦二郎传话,自己跟了过去。
朱蕴威逼利诱迫使十几户人家签下罪己状,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最后从一户人家出来时,他的马车没有直接回孙府,而是朝城外驶去。
苏惊梧脑中有一根弦在抽,抽得自己浑身颤抖,脚下不听使唤,她紧紧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直接冲上去。
但不知道哪里有根线似的,牵着苏惊梧紧紧跟着,根本没办法转身离开。
马车越走越偏,苏惊梧终于意识到这可能是通往觉山的路,连忙捏碎宋照璘给她的无事牌,不敢再往前。
不等她回头,却听上方一道声音传来:“好纯正的仙山清气,这位道友在此报信,是想邀谁来一叙呀?”
“你来就算了,怎么带条尾巴进来?”有人在说话,声音尖刻傲慢。
方才消失在山脚的朱蕴陪一个穿着富贵的胖子走到一个六七尺高的山坡上,一起观望下方。
朱蕴赔着笑道:“山上有仙长把守,无论什么人跟过来,都正好给仙长作药,起步一举两得。”
一名紫衣道人从天而降,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他拈须笑了笑:“倒也是。小东西修为浅了点,但灵气够纯,是味好药。”
“这不是那个小金虎?”看清苏惊梧的脸,那胖子眼睛一亮:“留活口,先给我玩两天。”
苏惊梧猜到这人是谁,“呸”了一声,转身就跑。
一道黑影蹿起,如长绳一样紧紧捆住了苏惊梧。
她用力挣扎,黑气缠得更紧了,脑中突然想起紫昊曾经说过,那本普玄心经有扼魔之功效,她立刻运起了心经。
黑气果然退散些许,苏惊梧趁机矮下身,从那束缚中滚了出来。紫衣道人“咦”了一声:“阁下师从何派?”
苏惊梧四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劲逃跑,”砰“一声装上了无形的壁垒,又是结界。
她站起身,回过头拔剑怒视:“我乃剑寒宗嫡传弟子,你个老道不好好修炼就会琢磨那害人的邪术,要是还想在仙道上混,就赶紧放我走,不然我师叔陵光君马上就到!”
紫衣道人大笑出声:“真是无论什么草台宵小,拿起了剑就以为自己能跟蒙山的剑尊攀关系啊。”苏惊梧冷笑:“好话都与你说了,你不听那也别怪我没提醒。”
她冷着脸老神在在,跟方才完全不同,仿佛胸有成竹。紫衣道人见状迟疑片刻,这些年那陵光剑几乎把行走在外的魔修屠了大半,哪个魔修不闻风丧胆。
孙昭不耐烦催道:“什么剑尊不剑尊的,这小娘皮跟你虚张声势呢,要来早都来了,她就是落单了,快把她拿下。”
一语点醒了紫衣道人,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被摆了一道,沉下脸来:“蒙山剑气凛冽,哪是你这小妖能受得住的,你说你是方寸间的弟子都比这可信。”
他衣袖一挥,十几道白影冲出去围住了苏惊梧。
满眼都是麻衣翁,苏惊梧握着剑抵抗,心中发毛,谁说魂灵只在夜里出现,大白天他们也凶的很啊,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等到宋照璘赶来,她要是没了,紫昊岂不白白受了那些苦,而且他现在刚救回来,记忆混乱着,以后怎么生活?
在求生欲面前,她的脑子转得空前地快。灵光一闪,她伸手从封持里摸出了下山前弟子们送给她的伞。
一把五彩斑斓的油纸伞凭空撑开,苏惊梧的身影立地消失在了山野之间。
白影们迟钝了一会,紫衣道人大喊道:“那把伞,追那把伞,她就在伞下面。”
人影虽然没了,但色彩艳丽的伞面还在空中浮动,苏轻本打算躲在角落里再找机会,谁知每一步都暴露在别人眼里。
原来隐身符只管伞下面,伞面不能一起隐身!
那把它做出来做什么?小雷山那群人捣鼓出来的就是这种倒霉玩意吗?
这下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苏惊梧丢下伞,回剑游走在游魂之间,像被困在围栏中垂死挣扎的小兽。
紫衣道人看着她左右掣肘,嘴角勾起:“初生牛犊勇气可嘉,却大都喜欢自不量力,小友注定今日止步于此,来世再来修过吧。啊,差点忘了,你大约是没有来世了。”
“老山羊胡子,可把你聪明的,天天躲在山上修邪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缩头大鳖精。”苏惊梧嘴上不肯落下风,却终究还是之间体力不支。
没有了紫昊的庇护,她竟然什么也做不成,方才在脑中抽动的弦再也没动静了。
原来根本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