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木没说出来的
吞,很讲道理地说完,他没放过薛铮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
桑柘继续道:“再有下一次,我报警了。我对门就住了警察。你再来找我,我再报警。”
他松了手,下一秒,薛铮一巴掌打了上来。
桑柘左脸一疼,低声骂了一句,一拳砸了回去。
对极了!就该这么办!没人认可他,他也不认可自己。他不认可这副身躯,他什么也不背负,他更愿意吃肉饮血,原始自在地活,他要撕开斑羚的喉管,剖开老虎的肚子,掏出一串湿淋淋的肠子内脏,他要把自己连毛带血地坐实。
他没能做到,开始一日日地厌恶文明了,有东西剥削他,阻碍他,叫他欲望,叫他恐惧,叫他服从,叫他温良恭俭让,变成缩在笼子里的羊,叫他被一群凤毛鸡胆,踩高跷也没他胸膛高的人指指点点,叫他成现在这个烂人。
到底谁说了算?谁规定他表现不好?道理没法讲,规则不完备,当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谁厉害谁说了算。桑柘发过誓,一日撕烂这副面具,第一个揍的就是薛铮。
这一拳用了很大力气,快得不成样子。来不及考虑后果,也叫任何人反应不过来。薛铮吓得闭了闭眼,须臾,她的睫毛陡然一掀。那一拳砸在了墙上,砸在她耳边。
很快她笑了,早就预料到一般,轻声细语:“谁说你不讲,你太喜欢讲道理了。太喜欢,你自己又不喜欢,还不愿意承认。扭曲死了。”
“你解决我也太容易了,比我敲开你家门还容易,可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薛铮靠墙坐着,桑柘半跪在她面前,破皮的拳头撑在墙上,剧烈颤抖,缝隙处颤巍巍流下一缕不太直的血。
他垂着头,汗水顺着额角发际落下,淌进衣领。这种姿势,说不清是威胁还是护卫,也可能是赎罪。他活下来,就有了罪。
“可以听讲了吧,”薛铮死死盯着他颤动的眼睫,她伸手碰了碰桑柘的下巴,被后者偏头甩开,“你下巴和他有点像。”
“两年前的今天,我和江宇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