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张二先生不在家，也不在书院 ，张先生便回了老家，开门一看，喏，张二先生不是在这吗。

阿宁也在，两人在榻上，一左一右，边上的窗户开了，看见外面风景，是一平地的野花野草，开的清新怡人，不远处是山。

两个人正在吃食，两碗面，一份腌萝卜。

张先生风尘仆仆的进来，“我正到处找你呢，我记得你那里有好药材来着。”

边说边上榻坐在他一旁“你往里走点”

张二先生停筷，挪了挪位子“拿过来了”

“我还没吃呢”

张先生解了腰间荷包，放在桌子上，在张先生面前“出去吃，我不跟你讲了”

对面的阿宁始终低着头在缓慢的进食，很小的声音。

张先生看了他一眼，除了有些消瘦，跟旁人无异。

张先生又看了眼张二先生，他吃着面，不想理她，索性，拿着荷包，下了榻，去找正在整理房间的宜红阿姐去了。

张先生问阿姐“阿姐，我怎么看他跟没事人一样的，是我想的太复杂了吗？”

宜红阿姐没有停下整理床铺的动作说“什么？”

“我说阿宁啊。”

宜红阿姐说“你傻啦，你那张二先生又不是凡人，气压在那里，哪里会有问题，等人都走了，不就全上来了。”

“身上的问题行针用药，心上的问题看他信仰大不大了，这还没开始，应该还是有在用药的。”

张先生说“谁给的药？”

阿姐不语。

“你是说张二先生啊，啧啧啧，他还有这癖好啊，户丈人用药，可是稀罕物件。”

阿姐说“你是在跟我没话找话吗？什么东西黑市没有，黑市没有鬼市总有吧，鬼市没有，红楼总有吧，你家先生红楼出来的吧”

张先生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阿姐“不是你给我写信，不是你在跟我发牢骚吗？”

张先生想了想，是这样的“我忘了呀”。

宜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张先生，正色，言语认真，说“你老实说，记忆是不是越来越不清晰了？”

张先生慢了一拍，说“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什么说什么，哪想前前后后那么多事情，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又没事，自在着呢，也不介意你们把我当傻子，干嘛，你担心我哪天死掉啊，死了不是很好，再活一遍，多个选择。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点一下，让我投个好胎，我也好好享受享受。”

宜红没好气说“你现在还不好，天天跟只鸟一样的，飞来飞去，有人管你不啦。阿姐都过来给你托底了，你还不享受。”

张先生笑了，里头多少有些调皮，“好好好，阿姐，最好了，我们出去吃饭，我请客。”

宜红说“小陈他们走了吗？”

张先生说“没啊，他们没打算走，在鬼市摆地摊呢。”

“那就去鬼市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