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有意思
,他们不喜欢听话的人,却喜欢把不听话的人征服成听话的人。
够变态,够坏,以玩弄人心为乐事。
“逼良家子为娼,救风尘人从良”便是这种变态的写照,较之梁洲刺史的逼良为娼那种高高在上,她更喜欢引人从良的挑战方式,第一,她还不算太变态,第二,她没太多时间跟无关紧要的人耗着玩,她有霸业未成,第三,乱世中,她不是纯善之人,但也勉强算个……好人?
装成圣人,或许终有一天,真能活成王兄口中所说的“不被诟病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
“炆池。”
“怎么写?”
“一个火一个文章的文,另外一个是池水的池。”他乖巧回答,解释的很清楚。
“很矛盾的名字。”云镜淡然说道。
“嗯……我没有名字,是一个侍卫大人给我取的。”炆池扭扭捏捏,说不出太多话来,声音娇弱,惹人恋爱。
“收掉你那从鼻息里面发出来的娇吟声,嗯嗯啊啊的,听着起鸡皮疙瘩,我们是在说话,不是在床榻上切磋武艺,不需要你放肆承欢。”
她皱眉,言语间有了怒意,整个人如同冰山一样,冷得瘆人。
炆池一抬头就对上了那狠戾冰凉的眼睛,低头颤抖:
“奴……知道了。”
“收掉这个称谓,从今以后,以我来做代称,不要说话都带着鼻息的闷哼,听明白了吗?”
“奴……”
“嗯?”她挑眉,看着他。
“我……知道了。”声音仍有微微颤抖,还带着温柔造作的声音,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忽然一抿嘴,正准备磕头。
头被一双冰凉的手掂量住,“也不需要扣头认错。”
他抬起头,看着云镜,不明白这位兵长大人究竟要干什么?
自从他鲛族被占领之后,所遇到的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还是官员,都喜欢让他跪着,让他卑微称呼自己为奴,在众人面前卖欢,以此为乐取笑。
众人觥筹取笑,他也只得在台下跟着挤出笑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只知道自己越笑,他们越开心。
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告诉他,她不喜欢这样。
“既然都认识到了自己犯的错,就重新来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怎么写。”
生怕触怒了云镜,他这一次不敢有差错,可是养成的习惯让他出口仍有沙哑,他长大了嘴,准备出声,却不敢。
“用喉咙发声,不要带有闷哼。”她蹲下了身子,离他很近,很温柔。
“我……”
“别紧张。”
他害怕的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叫炆池,炆是一个火一个文章的文,池是池水的池。”
说话语气端正,虽少了中气,却也音正了。
他看着她,眼睛不再湿漉漉,而是巴巴地望着,祈求认可。
投其所好,是他最擅长的。
她不喜欢,他就可以改。
“嗯……不错。”
炆池的眼神温柔似水,又无比真挚纯粹,这样的眼神,让云镜血脉偾张,压抑下了自己的澎湃的心情,她淡定起身,说道:
“从今往后,你就留在刺史府,由我亲自教导你,你跟着我学习诗书礼仪,我禁足时长有三个月,这三个月,我有信心把你教导成一个谦谦君子,给你一个新的人生。”
“事成之后,帮我办一件事。办完事过后,我就可以放你自由。”
听到了自由二字,跪在地上的男人忽然间颤抖了一下,有些惊慌失措,云镜巧妙的捕捉到了这一点,说道:
“如果你不渴望自由,我可以答应帮你办一件合理的事。荣华富贵,一生无忧,我一定可以许得出。”
“不说话?”她挑眉怒意,试图威压他。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有些愣住了。大人恕罪。”他立马道歉。
“哦?”她不想去关心他为什么愣住了,平淡地笑了笑。
这天家的荣耀,上位者的恩赐,没有人可以不为之感动涕零,尤其是这类漂泊之人。
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是足以肝脑涂地的,而对她而言,不过是顺手之物,不值一提。
“那你答应吗?”
她转身俯视他,离得很近,那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炆池虽然还在惊讶当中,却也知礼节地点了点头:
“答应。谢谢大人。”
“不问是什么事?”云镜蹲下身子,半蹲着的身子与跪下的炆池一样高,俩人贴得很近,鼻息都能互相触碰。
“我……不敢问。”炆池抬眼,对上眼神,又立马收回:“大人既然收留了我,为大人办事是应该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我不挑的。”
原本阴森得有鬼气的脸上忽的绽开一抹笑容,云